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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想收勢卻已然擊了出去,只能在她的額前硬轉個方向,拳頭砸中了她身後的木欄杆——

只聽咯吱一聲;欄杆碎落臺下,臺下的觀客們嘰哇逃開;而臺上的青衫少年一個踉蹌,往後退一步,眼看就要失足落臺,索性嘉盛的動作不慢,一個縱越跳到臺上,扶住少年的肩背,阻止她摔下擂臺。

很一場不錯的鬧劇。

弄半天,大漢的對手居然是個女人,臺下一片鬨然……

大漢有些惱怒,真晦氣,打半天對手卻是個女人——他到一點也不責怪自己有眼無珠,明明別人都看得分明,羅氏夫婦、嘉盛,甚至雲雨都看得出來那是個女人,作為緊身對手,他一點都無所覺,真是個大老粗!

“今天就到此為止!”嘉盛喧賓奪主,替擂臺主人發話,哄散臺下的觀客。

青衫少年看一眼大漢那隻被碎木扎出血的手掌,暗暗咬唇,拱手抱拳,“抱歉。”

大漢沒還禮,跟女人沒什麼好禮的!

“兩位仁兄好身手。”嘉盛插科打諢,“打也打了,如今時近正午,不如到對面茶樓一敘?”

大漢沒理他,只看向臺下橫胸看戲的羅瞻,他真正在乎的是這個人!

羅瞻揚眉。

“新陽袁闐。”大漢衝羅瞻拱手。

羅瞻還禮——就知道這小子是為了讓他停腳才搞出這些事來。

袁闐跳下擂臺,來到羅瞻夫婦身前,“久聞羅將軍大名。”

果然,這人是知道他是誰的——君錦瞭然。

“時已近午,不知袁老弟是否有這空閒?”羅瞻示意了一下對面茶樓,這姓袁的漢子,他到真的挺喜歡。

袁闐也不做假,恭敬不如從命。

於是,羅瞻拉起妻子的小手走在前頭。而君錦卻看一眼剛才的那位灰衫青年,原來那青衫女子與他是一道呢,不知為何,這讓她有了一種想法,“武安……”抬頭看一眼羅瞻,也許那灰衫青年就是他打算去見的遼陽曾輝。

羅瞻自然知道妻子想說什麼,只拉了妻子的小手繼續走,不讓她有機會再回頭,那灰衣小子一直盯著她看,他不喜歡那眼神,所以不管他是不是什麼遼陽曾輝,都決定先晾著他!

夫妻這邊打暗語,反倒讓身後的袁闐納悶不已——

堂堂燕雲之地的一號人物,再不羈,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拽個男人到處走吧?

這袁闐真是無藥可救地沒眼光!

☆、十七 她的客人 (上)

袁闐,原魏屬新陽的陪戎校尉。

大周沒落前,自林嶺以南均屬周地,沒落後,因叛亂叢生,國土日減,整個西北及北方被齊、魏兩方諸侯佔據,西、西南兩方則被趙、陳兩家霸居。往南,更是諸侯林立,今日趙錢孫李,明日周吳鄭王,從屬不明。

林嶺、延州這一代屬魏,新陽在延州西,同是魏的屬地,所以以羅瞻父親的歸屬來論,袁闐算是羅瞻這一國的,都算得上魏將。

如今齊、魏也早已衰亡,留下一片碎塊待人收拾整合,正是英雄亂世的當口,有能耐者當然是想有一番作為了,以袁闐這身手,當然不願就此沉寂,來投羅瞻就是很好的說明!

這袁闐雖長相粗魯,但在行軍打仗方面絕非一個粗人,這一點從言談、作為上就可判斷一二。他一無響亮的名號,二無人推薦,想平白得到羅瞻的注意並不簡單,更別說讓他看出自己的價值了,想得到與他深入交談的機會,就得下點狠功夫,來延州逞匹夫之勇只是為了引他注意——一旦能順利引得羅瞻側目,進而有深聊的機會,自然他也就有了表現自己的機會,所以對於羅瞻的邀請他毫不做作地應承,機遇是自己給自己的,他絕不會因為想得到更好的賞識而擺什麼臭架子,那是文臣儒將才有的心思,像他這般的武人,能做的就是直達目的。

羅瞻很喜歡他這個性,果斷、乾脆!

不過他對袁闐的評價也有讓人生笑的地方,他居然稱袁闐是個粗人,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老粗,居然還如此評論別人。

“笑什麼?”羅瞻不明白妻子嘴角那絲笑意代表什麼。

君錦搖頭,繼續裁衣服——給他做得新衣裳,白日裡他很少在後院,只能等晚上睡前的這點時間給他仔細量一番,先前可都是她估出來的尺寸,雖說也算合身,不過總沒有量出來的讓人舒心。

“說出來。”摟過妻子的腰,不喜歡她對他不坦誠。

君錦看過他一眼,這人就不許她有半點秘密,“自己就是個粗人,到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