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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樣喔。

而對秦恆來說,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寵著這個小丫頭,是種習慣吧,因為她身份特殊嘛,既然可以做到讓一個人開心,幹嗎不做呢?

月老的紅線真是好長好長……不知這次修出來的是伉儷還是怨偶。

***

又回到了林嶺——

君錦望一眼眼前的茫茫雪原,她有多久沒看到了?自懷定睿後就再也不曾來過這片土地了。

這裡是他的老家,無論地盤大成什麼樣兒,在他的心中,這裡才算他的家吧?

山風依舊像二十年前一樣冰冷,她身邊依舊只有他,只是少了那條大黑狗,聽說早就老死了……

他們原先住得那兩間破木屋早已被幾間石屋替代——他讓人修得,每到林嶺他都要在這裡住,說這裡是他自小的住處。

闔上門,把風雪關在門外。

屋裡炭火燒得正旺,而他正在熟睡,昨夜忙到寅時才回來,剛睡沒多會兒。

這些日子一直為老太太的後事忙碌,吃睡都不隨心,他瘦了不少,四十多的年紀了,還不曉得要多顧著點自己的身子,真不知道他到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這些年,他雖待在她身邊的時間很少,但會記得回來,即使只是一天或一夜,他都會特地拐過來見見她,寂寞時,她也會氣、也會怨他,可每當他回來後,她就會把之前的不快全給忘了。

對女人來說,他也許不夠細心,更不懂女人家的細膩心思,可他把她照顧的很好,不管他強大還是弱小時,她跟孩子們都不曾有過任何危險,這是相當難得的。

女人的要求有時確實也有些高,希望男人能在物質上給與她們保障,更希望男人能與她們心靈相通。精神與物質調和後,總有一方要捨棄地多一些,尤其對他這種不懂情感的大笨牛來說。他已經算是做得相當不錯了。

坐到床側,俯視著他沉靜的睡顏,“我該謝你,也該怨你。”謝他讓她活得任性又高貴,怨他讓她寂寞又擔心。

她的撫觸讓他睡得有些不踏實,一把抓住她不規矩的手纏到自己的脖子上,她不依,仍舊破壞他的美夢,因為知道他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耗在她身邊。

終於——

狼被惹怒了,張開眼,看向眼前這隻大膽的羊羔,在她眼睛裡看到慧黠的笑意後,明白她只是在玩,“再讓我睡會兒。”嗓音帶著濃濃的睡意。

“你昨晚就沒吃,吃完早飯再睡。”

“睡完再吃吧。”他現在就是不想起身。

“每次都這樣,難怪脾胃不好,乖,先起來吃完再睡好不好?”把他當孩子哄,這招在用過一次發現非常有用後,她一直沿用至今。

果然,他頂不住這柔言蜜語,屈服了,起身穿上衣服。

飯食就在離床不遠的八仙桌上,他連靴子也不穿,光腳徒步去吃早飯,沒辦法,君錦只好把靴子提到飯桌前,讓他踩著。

因為山上沒人,飯都要她親自做,他的口味還是跟二十年前一樣,依舊不挑食,只要不是甜的,什麼都吃。

“曾輝這幾天可能要過來,你忙嗎?要不要見見她?”盛一碗肉粥放在他手邊。

“等到她過來吧。”端起碗。

“真的?!”她喜出望外。

羅瞻碗到嘴邊,詫異地看向她,她正眉開眼笑著,這讓他突然有些感慨——他很少有這般感慨的,她跟了他二十多年,見到他的時間卻少得可憐,想想還真得是很對不住她,“真的。”就算是為了陪她,他也會多留一段時間。

君錦笑著低眉,將散著熱氣的小籠包掀開,不想手指卻被燙到。

“燙到了?我來吧。”她細皮嫩肉的,不似他這般耐熱,他伸手掀開蒸籠,順便讓她的手指貼在他雙耳上,這些動作很隨意、自然,看上去就是那種特應該的一樣,連君錦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她一向喜歡看他吃東西,會覺得幸福。

貼在他耳上的雙手隨著他的輕微咀嚼而緩緩滑到他的肩上,從身後摟住他的頸子, “曾輝信上說,打算明年就讓定睿、尤兒兩人完婚。”

“這些事你們倆商量就行。”家裡的事他一向管的少,除了力氣活——比如修理那堆皮小子,其他都給她去做主。

“另外,這幾年驛站的事雲雨管得不錯,我想把雲州往鹿山的通道也交給她,你怎麼看?”

“你能交出去我當然高興。”省得她整日操勞。

“我跟你說,是擔心你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