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毫不留情揮動,大喝著,將擋道的人驅逐。
城內反應快的人見勢不妙,早就退到兩旁。
“怎麼了?”
“那是城主的親衛!朝家的人!”
“快看隊伍中間那兩個!”
“那是城主?”
從城主府出來的隊伍中,明顯有兩人的衣著與其他人不一樣,更為光鮮精緻。那是朝炆和朝川。平日裡朝炆出去都是坐車的,不過現在趕時間,就直接騎馬了。
“他們往城門那邊去了!”
“城主這麼匆忙趕去城門那邊,要幹什麼??”
看著匆忙過去的那一隊人馬,有點眼力的都知道有事情要發生。
出事了!
衝到城門之後,朝炆就爬上城樓,看向遠處,心中頓時一緊。雖然遠處只能看到一些小黑點,但看數量就知道朝川所言非虛。空中還有一些可疑的身影。
“關城門!”朝炆喊話後,又讓弓箭手做好準備。空中的那些身影,可不是尋常小鳥。
轟隆隆——
厚重的城門被關攏。
城外還有一支剛來的遠行隊伍,沒來得及進城,就被擋在外面,任他們怎麼喊,怎麼求,怎麼賄賂,城門它就是不動。城主親自守著,誰敢開?
不光是城外的人,城內人更是疑惑,原本想出城的隊伍都被攔下了。
圍觀群眾也都往城門這邊靠過來,要不是有朝家的人擋著,他們可能會直接湊攏到城門前一探究竟。
“大白天的怎麼還關城門?”有人不滿。
“就是,就算有什麼事情發生,總得讓咱們知道啊。”知道了才好逃命!眾人心道。
“好像不太妙,咱們要不要想辦法先離開?”
“翻出去?這時候到處都守得嚴。”
“也可以先藏起來。”
“別瞎猜,先看看再說。”
然而,這些不滿和議論,下一刻就停了。
“嗷嗚——”
一聲狼嚎從遠處傳來。
人群一靜,隨後爆出更大的議論聲。
“狼!是狼!”
“不像是普通的狼,我聽得出來!”
“我們遠行的時候也聽到過狼嚎,只是,這聲音聽著怎麼感覺……”說話的人打了個哆嗦。
“兇獸!”一個年紀稍長的遠行者肯定道。他們隊伍是從深山來的,知道山林裡那些野獸與兇獸吼叫的區別。而剛才那一聲,只有兇獸能夠發出,普通野獸級別的狼,根本起不到讓人渾身發毛、像是每一根筋都繃緊的效果。
“噍——”
高空,幾隻鷹飛過,在朝秋城上方盤旋。
“太高了,不好射。”有經驗的射手說道。就算能射到,力量也足夠,但因為相隔太遠,射過去的時候,對方很可能已經飛離,看它們的反應能力就知道,那不是能輕易射中的鳥。
“那……也是兇獸!”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莫非有人攻城?”
人群中各有猜測,思維更是如脫韁的野馬朝各處奔。
此時,站在城樓的朝炆,眉頭皺得能夾斷樹枝,雙眼死死盯著前方。
朝川已經得到命令去調動人手,朝炆則看著越來越近的隊伍,猜測對方的身份,以及接下來該怎麼辦。
前方靠近的隊伍中,有三面大旗,其中兩面朝炆認識,一面是長舟部落的圖騰旗,另一面則令朝炆心中泛苦。
“炎角人!”
之所以認識炎角的圖騰,這還是當年王城要追殺炎角的遷移隊伍時,發出的命令上畫過炎角的圖騰,後來朝炆也對炎角做過了解。
當年王城隊伍要他們派出援軍,朝炆還故意拖延了時間的,倒不是想要幫炎角,而是他這人不喜歡耗費自家兵力。王城要打就讓他們打,他們朝秋城只要做做樣子就好。
只是,朝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再次看到炎角的圖騰旗。果然是從海那邊過來的!
而,除炎角和長舟的圖騰旗之外,那第三面大旗,就非常陌生了。旗上有一個奇怪的圖形,像是蟲蛇的樣子,從未見過,也不知是哪個部落的。
不管如何,朝炆此時心中就兩個大字——不妙!
至於朝炆感覺陌生的那面旗,其實那並非某個部落的圖騰旗,那是一面新的旗幟。說它“新”,不是指的料子新,而是,它才誕生沒多久。
在炎角的隊伍出發之前,炎河流域各個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