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醒的話早就成功了,不至於等到現在。而且,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了。其實,巫的候選者必須外出遊歷的規定,目的並不是去找什麼法子解決難題,這種規定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選出更強的人擔任巫,只有更強大,才更可能將火種喚醒。”
說著揚睢拍了拍邵玄,道:“這些你聽聽就行了,別說出去,否則雨部落會亂的。”
若是部落亂了,以現任首領的手段,就算控制得住,但也無法真正控制住人們恐慌的心,長久下去,雨部落的發展會變得更畸形,更嚴重的話,可能會慢慢走向毀滅。所以,知道這些秘密的人,都將秘密藏著,直直死亡。
“放心,我不說。”邵玄保證道。他們炎角部落離得遠,雨部落如何,對部落根本沒什麼影響,再說邵玄自己也不是嘴長的人。
又聊了會兒,揚睢才起身離開,準備迎接第二天的死亡儀式。對他來說,明天的求雨儀式,就是死亡儀式了。
邵玄也帶著那袋貝幣回到歇腳的地方。
次日,天空揚沙更嚴重。風沙飛舞,能見度更低。頗有沙塵暴的樣子。
隊伍裡的人除了出去交換尋找食物之外,都呆在木屋裡,外面的天氣實在太差。他們可不想出去吃沙子。
知道今天是雨部落求雨儀式的時間,眾人都沒打算往雨部落那邊再靠近。這種時候,雨部落的防守更加森嚴。
“熱鬧看不成,天氣又差,唉!”曲策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漫天飛沙。
“快點關上,沙子都吹進來了!”屋子裡的人責備道。
嘆著氣將視窗的木板拉上,曲策問屋子裡的人:“你們說,雨部落的人。真能求雨?”
“這個你也信?這些小部落就是喜歡誇大,吹噓!”
不僅是莽部落的人如此,其他的人都是類似的想法。也沒真等著看是不是會下雨,他們趁這兩天時間多休息,一旦天氣好些了,他們得再次出發,後面的路可就難走了,到時候想找個歇息的地方都難。
雨部落內。
搭建在火塘上方的高臺上,一些求雨儀式所需要的東西都放在上面。
他們不需要擔心火塘裡的火突然竄起來,因為這樣的情形。除了每年年初大祭祀的時間之外,他們還沒見過。
火塘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低聲談論著。一些人是真的在祈禱能下雨,無關巫是誰,他們的農田裡種著大量作物。還有一些人,就是為了看揚睢的笑話了。
以河潮為首的人,屬於新任首領那方,看向揚睢的眼神帶著陰狠和期待。期待看到揚睢求雨失敗之後,被部落眾人推向火堆的樣子。
“快看那邊!”
“簡直胡鬧!揚睢他怎麼敢!”
“他們真的要求雨嗎?雨神會生氣的!”
河潮順著眾人的視線看過去,只見穿著求雨儀式黃綠交錯編織服的揚睢,身後跟著八位巫女。而就是那幾位巫女。讓河潮差點將眼珠子瞪出來。
他們威逼利誘了一些人離開揚睢,讓揚睢湊不齊求雨儀式的巫女。卻沒想到,揚睢竟然會走這一步!
說好的流水般靈動的身軀呢?說好的年輕體柔的少女呢?說好從小培養的巫女呢?!
為什麼會出現幾個老女人?!!
那是什麼?球嗎?
米湑的母親曾經誤吃過一種植物。導致骨骼變化,身體也虛胖,看著就像球似的。她就算餓得要死,也會維持這種虛胖的樣子。連夜趕製的儀式服,略有些寬大,穿上就更顯胖了。而揚睢的母親雖然不至於那麼胖,但她的身材也與那些年輕少女們有明顯的區別,沒有那種流水般靈動的感覺。至於揚睢他奶奶,就更不用說了,往那一站,顯眼勁兒。
那支九人的隊伍,從火塘附近的一棟屋子裡出來,直直往祭臺那邊過去。而所經之處,周圍的人避之如蛇蠍,一些因為驚呆而反應慢的,在回過神之後也是退開好幾步,生怕被誤認為跟這些人有什麼關係。
部落裡一些自認為“德高望重”的老者們,看到這一幕,氣得差點翻白眼倒下去。
豈有此理!胡鬧之極!簡直混賬!
這是在愚弄族人,還是在侮辱先祖?得罪神靈是肯定的了。
天哪!
揚睢這麼一鬧,若是神靈生氣,以後是不是再也不下雨了?
有一些年紀太大的,因為過於激動而氣暈了,又是一陣騷亂。
離得遠的人因為風沙太大,看不清那邊的情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