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蠱發作的時候,都要尋求那種溫暖。”
說到這裡,軒轅墨澈看向自己張開的手掌。
“這雙手一碰到血肉,心裡就感覺非常充實。若是隻是這樣也就算了,但是。。。。。。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產生了變化的。。。。。。。從那傢伙,把我這雙眼傷了以後開始,我的裕望就逐漸變得強烈了。”
吐出的每一句話都包含著憎恨,軒轅墨澈用指尖觸碰著眼瞼。
“而現在,裕望正在漸漸變得瘋狂。整個身體都被侵蝕著。。。。。。為了壓住狂氣,我一直都讓身心都變強。可是,卻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其實。。。。。。是為了品嚐血肉的滋味才想要變強的吧。是因為奪走他人的性命,不知從何起讓我感到愉悅的吧。
。。。。。。我,憎恨著我自己。憎恨在血肉中找到安樂,自己那膚淺的瘋狂。乾脆在神智清醒的時候自我了斷比較。。。。。。明智也說不定。”
軒轅墨澈的嘴角浮現出自嘲的笑容,放下碰觸著眼瞼的手,緩緩攥緊。
心在刺痛。
他是不想讓自己感覺到嗎,說出的話就像是一邊流著鮮血卻又用荊棘蓋在上面一樣。
軒轅墨澈抬起臉看向滄瀾雪。
“所以,你沒有執著於我的理由、也沒有義務和必要。你就考慮自己的事吧。”
軒轅墨澈的眼中充滿了堅定的意志,看不見絲毫迷惘或是困惑的神色。
可是——
對於無法化作語言的思緒咬著牙,滄瀾雪皺著眉頭低下頭去。
一瞬間,很想去揍他。
還在說那種話嗎。
不過,自己打不下手。
究竟有誰能想象得到呢。
他的身影就像被磨礪過的刀鋒一般,內心充滿卻痛苦,強烈的自我厭惡,滿是汙泥的悲壯糾葛。
就算不用共鳴也能感受得到。
存在於軒轅墨澈那緊繃的內心中,寂寞與孤獨。
軒轅墨澈意志都在痛苦,都在迷惘。
但還是無計可施——
才叫自己離開的吧。
軒轅墨澈覺得無法滿足的東西。
那一定是‘需要時卻沒有被給與的東西’。
來祥說軒轅墨澈過去是個柔順又坦率的孩子。
但他錯了。
肯定是在一個想要又不能說的環境裡,一直忍耐著的吧。
或許發生過某些光用‘嚴峻’這個詞所無法概括的事情。
然後藉著赤血蠱這個契機,不知何時變得透過外界——透過血肉,來滿足自己的渴求。
想要剋制的理性,與想要追隨裕望的貪婪本能。
這兩股力量在名為軒轅墨澈的容器內互相鬥爭,哪怕現在也是一樣。
所以,他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人。
胸口好痛。
並不是共鳴,而是實實在在的疼痛。
滄瀾雪緩緩地吸了口氣。
但卻連透過的空氣,也為胸口染上了一絲苦楚。
軒轅墨澈把該說的都說了。
所以,現在輪到自己了。
為了能讓他了解自己的心情。
“。。。。。。我,之前說過吧。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哪怕一點也好。你有沒有想過要問問我。可是,仔細想想,既沒有那種機會,也沒有那種餘力。迄今為止,發生了很多事。所以,我要說。如果即便如此,你還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的話,我就離開。”
滄瀾雪再次吸了口氣。
真到要說的時候還有點緊張。
總之先把能說的都說了,滄瀾雪抱著這種想法開了口。
“澈,我只在說一次,最後這一次。”
軒轅墨澈動了動嘴巴,卻被滄瀾雪阻止了,“你的已經說完,所以,現在聽我說。”
軒轅墨澈放棄了出聲,滄瀾雪感激的一笑:“沒有人一生下就知道自己的人生將會如何,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其實我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在這世上有個人可以依靠,可以扶持是這麼的快樂而安寧,似乎什麼都無法再打擊到我。因為那種溫暖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代替的,哪怕失去了自我,只要心中仍是留有這一絲絲的溫暖,就一定可以找回自己。
澈,因為你,我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才可以擁有現在的這一切。我很幸福,我真的很幸福。我不單單擁有了你,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