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是麼。。。。。。”來祥撓撓頭,像是突然想到了般的笑著。
“不是麼?”滄瀾雪斂目,都不知道怎麼去回應來祥這聲帶著自嘲的詢問。
“是吧。”來祥應了聲,然後目色一亮,凝重的望著滄瀾雪,問道:“你也現了吧。”
“現什麼?”滄瀾雪被這樣盯著,被這樣莫名的問著,有些反應不過來。
“注意到,軒轅墨澈的不同。”來祥語氣很沉。
“他本來就是不同的存在。”滄瀾雪本能的回答。
“不,我並非是指這個,那天在小巷裡面生的事情,你沒有忘記吧?”來祥看著滄瀾雪,又道:“那個充滿了狂態的冷笑。”
“。。。。。。。。。。。。”滄瀾雪怎麼可能忘記,最近軒轅墨澈的樣子變得如此怪異,不正是那個冷笑嗎?
沒有絲毫情感可循跡的冷笑。。。。。。
“你也感覺到了。”來祥並不需要滄瀾雪出聲回答,光是從她的神色間,就能得到答案。
滄瀾雪也察覺到了,其實這也是必然的,她可是軒轅墨澈的妻子啊!
怎麼可能會不覺到呢?
“澈以前也是這樣嗎?”滄瀾雪問著,記憶中,好像也是近段時間才開始的吧。
來祥略有所思,他說道:“其實在我第一次看到軒轅墨澈赤血蠱作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他那冷到了極點的笑。。。。。。”
“你是說,從你見到澈。。。。。。不,是你還沒有成為澈師傅的時候,澈就已經有這樣的笑容了?”
滄瀾雪想著來祥的話,想著軒轅墨澈的話。
來祥的話,好像是在說,澈從小就是這樣。
可軒轅墨澈的話,應該是遇上那頭魔物起,在傷了他的雙眼後,才出現了那種情況。。。。。。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
到底誰的猜測是最為正確的呢?
“是吧。。。。。。”來祥也不是很確定的說著。
“哦。”滄瀾雪低應了一聲,問道:“那接下來呢?你為什麼會離開,你跟澈之間到底生了什麼?”
來祥的臉色微微一變,嘴角抽搐了一下,隔了一會兒,他才又開始靜靜地傾吐,道:“那是因為我向惡魔求助了吧。。。。。。”
“你跟惡魔求助?”滄瀾雪挑起了半邊的眉毛,來祥這話是什麼意思?
來祥咬了咬牙,他似用了很大的勇氣,去解開那一隻被包紮的右臂。。。。。。
滄瀾雪只見那個醜陋宛如燒焦一般漆黑的傷口,又一次暴露在自己的眼底,從傷口處,仍是不斷地有黑霧在往外冒出。。。。。。
“閉嘴!!”來祥突然爆喝一聲。
滄瀾雪斂目,看向來祥那張沉鬱的臉,他以左手狠狠地掐著傷口處,“就是因為我一時的貪念,才會留下這個禍端,也正因為這個禍端,才會讓軒轅墨澈這麼的討厭我,以至於我不得不離開了勵皇皇宮。”
來祥一口氣將話說完,他整個人似再也無法支撐地從椅子上跌到了地上。。。。。。
滄瀾雪急忙起身,走至來祥的身側,她蹲身,望著一臉扭曲的來祥:“怎麼了?”
“沒事。。。。。。”來祥痛苦的喘息著,“幫我、把布條。。。。。。拿來。。。。。。”
“好。”滄瀾雪應著,急忙拿過來祥剛才解下的布條,在來祥的示意下,重新纏上了來祥的手臂,將那個傷口重新包紮好。
來祥艱難地喘著大氣,他翻過身,就這樣躺在地上,臉色漸漸地恢復。。。。。。
他突然伸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滄瀾雪就在邊上,可她什麼都沒有說,隱約中,她似乎聽到了低喃的哽咽。。。。。。
那應該來自於來祥吧。
這個剛毅的男人,居然也會哭泣!
“這條該死的手臂,就是因為這條手臂。。。。。。”來祥嘶啞的聲音,從他的掌心中溢位,“我羨慕軒轅墨澈,羨慕他的狂態,羨慕他可以無所顧忌的享受那一切。。。。。。我想要得到那樣的力量,我所追求的就是那份力量啊。。。。。。該死的東西。。。。。。該死的我啊。。。。。。”
來祥大聲地哭喊著,他一隻手大力地捶打著地面,像是在洩,又像是在自虐。
滄瀾雪跌坐在地上,看著那男人。。。。。。
羨慕?
羨慕澈的狂態?。。。。。。
這算是什麼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