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個大傻瓜。
“公主,奴才是伺候你的人,怎麼可以讓你被他人說三道四,況且他們說的並不是真的。”
赭小桌子扶住我的手,他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小桌子,你記住,外頭怎麼說好,你只要記下他們的名字,他們的樣子,回來告訴我,總有一天,他們會為自己所說的話,後悔,小桌子,你明不明白?”
“可是公主。。。。。。”
“什麼都不要說,我帶你去上藥。”
我扶著小桌子走入到內殿。
小桌子一步三回頭,就是在看那靜躺在地上的紙鳶。
“小桌子,紙鳶不會這麼就被毀了。”
我安撫的話,只有這一句。林婕妤,我會好好的回報她對小桌子做出的事。
一定!!
那一日,我又開始發熱度,爹爹命太醫來給我瞧病,太醫說我是受了驚嚇。
我聽著,顫抖著身子,窩在爹爹的懷中,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衣服。
我掉著淚,哭著說:“爹爹,小蝌蚪沒了,小蝌蚪沒了,寶寶的小蝌蚪了。”
爹爹聽著迷糊,問:“什麼?什麼沒了?”
“寶寶的小蝌蚪沒了,爹爹。。。。。。我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小蝌蚪沒有錯,為什麼它會死呢?”
“寶寶,你在說什麼?”
“回皇上,公主說的是她的紙鳶。”
小桌子在一旁替我回著。
我這一晚上就這麼哭喊著過去,爹爹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安撫著我。
至於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只知道林婕妤消失了。
她從皇宮中消失了。。。。。。
。。。。。。。。。。。。。。。。。。。。。。。。。。。。。。
林婕妤消失,皇宮中仍是一層不變,我沒有詢問,只是從小桌子的口中得知,那一日好像是林婕妤犯了什麼錯,被送出了皇宮。
我還是做我的乖寶寶,做爹爹的乖女兒。
跟著程嬤嬤學習應該要學習的東西,日子過得飛快。
自我來到綏靖國,到現在已經有半年,在這半年裡,我看似過得很平靜,但我知道,皇宮容不下我。
應該說,在這皇宮裡頭的女人,容不下我。
每次見到我,都是皮笑肉不笑,嘴上說著貼己的話,只是有多少真多少假。
半年的時間,我也不再是初入皇宮那般,懵懂無知。
或許是時間,讓人習慣一切,而這份習慣往往也會令人忽視一切。
爹爹對我的寵愛並沒有減少,只是每次說的話,越來越少,不過是例行公事,更或許是做著每天習慣的事。
這到底是好還是壞?爹爹將我的存在當成了習慣,可這份習慣帶來的卻是冷漠。
我忍耐,可我並不想要繼續去適應這份習慣。
我所要的不單單是這些。
“公主,你今兒個下子無力。”
“嬤嬤,我無心在此。”
程嬤嬤眼兒尖利,又豈會看不出,我心不在焉,更別說下棋了。
從晌午開始,到現在我一直在輸子。
“公主,你可是在想,前陣子馮美人的事?”
我嘴角微微扯動了下,說:“嬤嬤,馮美人的後事可是辦好了?”
“奴才聽說,馮美人的爹孃入宮,將她的屍身給帶了回去。”
“嬤嬤,你看這馮美人可當真是投井而亡?”
我將白子放下,眼睛看著嬤嬤。
“這皇宮裡頭的孤魂也不差那麼一條。”
程嬤嬤平淡的說著,我的白子很快就被她的黑子吞吃掉。
“嬤嬤,你就不能讓我一步?”
我指著僅存的白子說道。
“公主,步步為營,走錯一步滿盤皆輸,不能讓,不可讓,落子就要控制全域性。”
程嬤嬤說著,還真的將我那唯一的白子,也給吞吃掉了。
我不怒,還很高興,說:“嬤嬤,你的教會,我會記住。”
“公主,奴才可不敢教公主下棋,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程嬤嬤含笑的回著。
程嬤嬤可比這皇宮裡頭的那些嬪妃來的厲害,不過是一句話,就能說出這皇宮裡的情勢。
有這麼好先生在,我也就放心的走下去了。
至今我仍是沒有將程嬤嬤當成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