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憺一臉怒容,眼神銳利,二話不說就朝墨玉一腳踹了過去。
墨玉被踹翻在地,他立即爬起來磕頭請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楚憺怒氣未消,再次抬腳朝墨玉踹去,楚恆向前相護,“二皇兄息怒,墨玉不是有意,還請二皇兄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計較。”
楚憺抬起眼皮,凌厲的眼神甩了過去,抬起的腳也轉了方向。
楚恆意識到危險,本能的要還擊,可想到原主此時處境,還不到他正面剛的時候,只能堪堪忍住,不得不受了楚憺這一腳。
“五殿下!”墨玉撲過去扶住被踹倒在地的主子,急得變了臉色,“您沒事吧?”
楚恆未來得及說話,一隻腳踩了過來,將他剛直起的身子又踩了下去,“楚恆,你這個賤婢所出的卑賤之人有什麼資格替別人求情?”
“二皇子恕罪,是奴才該死,求二皇子放過五殿下,要殺在剮奴才全憑二皇子做主。”墨玉哭著求道。
“你算什麼東西,滾開!”楚憺揚手一巴掌朝墨玉甩去。
墨玉被打得倒向一旁,臉上火辣辣的痛,他顧不得痛,爬起來一個勁直磕頭,“求二皇子放過五殿下,求求您了!”
“二殿下,宴會要開始了,還是不要驚動皇上為好。”楚憺的心腹太監青石勸道。
楚憺冷哼一聲,抬手拍了拍楚恆的臉,“要不是怕壞了父皇的雅興,本皇子今天就弄死你!”他抬開腳,嫌棄的拍了拍手,“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下作的法子,讓父皇准許你一起來避暑山莊,和你這種卑賤之人同席而坐,真晦氣!”
他罵罵咧咧的帶著青石走了,墨玉才敢爬過去扶楚恆,“五殿下,您沒事吧?”
楚恆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哪怕之前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記憶,也未曾對原主的經歷感同身受,經此一遭他才明白原主的日子過得有多麼不易,隨時一個不慎就要丟掉性命,侮辱打罵更是家常便飯,難怪原主要謀奪皇位。
以他的處境如果不能坐到那張龍椅上,他永遠都要活得卑微如螻蟻。
熱血男兒,怎會甘心?
“殿下,都是奴才的錯,要是奴才再謹慎些就不會……”
楚恆阻了墨玉的話,“不關你的事,是我這身份連累了你。”
就算今天墨玉沒有撞到楚憺,楚憺也會找別的理由發作。
“殿下這話可就折煞奴才了。”墨玉把主子扶起來,一邊替他拍去身上的塵土,一邊難過的哭道:“明明都是皇子,為何只有殿下受這種屈辱?這對殿下太不公平了。”
楚恆看著楚憺遠去的身影,眸光慢慢冷卻,“墨玉不哭,有件事要你去辦。”
皇家避暑山莊建在京城郊外的鳳霞山下,那裡有條天然的瀑布,水流長年不息,依山所建,傍水而居,是避暑納涼的絕佳之所。
七日前,文康帝楚炎帶著幾位得寵的妃嬪和一眾皇子公主搬進了皇家避暑山莊,奏摺每日由快馬送過來批閱,再快馬送回。
正值盛夏,太陽火辣辣的,守兵熱得滿頭大汗仍是半點不敢鬆懈,死死守住各個入口,以至於讓隱在暗處的人許久不敢有所舉動。
“三哥,守衛這麼多,我們怎麼進得去?”草叢中,一個約摸二十出頭的漢子抹了把臉上的汗,著急道。
他旁邊一個黝黑壯實的男人道:“老四,你別急,總能找到機會的。”
“怎麼能不急呢,我們一路被人追殺,好不容易才逃到京城,必須要儘快把事情辦妥。”周老四說著還謹慎的看了看四周。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