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景琰的問詢,姜夢蝶卻是不慌不忙的輕笑了一聲道:“究竟誰在說謊……問過了不就知道了?”
說著,姜夢蝶便重又將目光落到了那位太監的身上:“你既然說你昨日見到了青竹,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在哪裡見到青竹的?”
“小的昨兒個是在貴妃娘娘您的寢宮外面見著青竹的!”這個太監如是言道。
“哦?這麼一說,本宮倒是想起來了,昨日,在我的寢宮裡,柳昭儀是獨自進來的,至於她的那幾個小丫頭,全都被她給留在了本宮的寢宮之外,這樣說來,你應該就是在那段時間見著青竹的,而在那個時間段,青竹那丫頭,也的確不在柳昭儀的身畔,如此……倒是說得通了!”姜夢蝶故作恍然的點了點頭道。
“就算那個時候青竹不在我身邊,那她身邊還有其她幾個宮女呢?難不成她們也一同消失了不成?”此時,柳瀟茹顯然已經有些急躁了起來,以至於,她的聲線都失去了往日裡的柔美。
“或許是臨時有什麼事情分開了吧……這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姜夢蝶涼涼的回應了柳瀟茹一句道。
“你……”雖然知道姜夢蝶是在胡說八道,但這卻又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正如姜夢蝶所說的那樣,這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心念一動,柳瀟茹直接撇開了這個話題,而後“另起爐灶”道:
“即便果真如這個太監所言,我身邊的那三位宮女是得了瘧疾,於昨晚上暴斃,那麼,我是否可以問一下,究竟是誰給他們的權力,讓他們可以直接夜闖我寢宮帶人去直接火化的?”
“事急從權,小的也是為了昭儀娘娘您的安危考慮啊,畢竟,她們幾個是您的身邊人,可是她們卻又得了瘧疾,若是傳染給娘娘您……所以,小的就想了,早些處理掉她們,昭儀娘娘也早些安心了不是?”太監貌似討好似的腆著一張臉衝著柳瀟茹笑道。
“早些安心?我這堂堂昭儀的寢宮都能任由你們這些狗奴才們自由進出,你們讓我如何安心?”柳瀟茹怒聲斥問道。
“誒誒誒……妹妹這話可就說的有些不對了!”姜夢蝶輕笑著打斷了柳瀟茹的話道,“他們這樣做不也是為了妹妹的安全考慮嗎?正是因為有著忠心耿耿的奴才們保護著,我們才能安居於後宮之中不是?妹妹先前說的那些話,可就讓人有點兒寒心了!奴才們寒心,以後,還有誰會為我們賣命呢?”
“忠心耿耿?的確是群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呢,就是不知道,他們忠心的主子,究竟是哪個……姐姐您說是吧?”
柳瀟茹掃視了一眼姜夢蝶,先是十分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繼而便再次質問起那個太監了起來,
“既然是為了我的安全考慮,你們想要將我身邊的那幾個宮女帶走火化,我沒有意見,只不過,在你們帶走我那幾個宮女的時候,忠心耿耿的太監閣下,我能否問你一問,為什麼……你都沒有通知我這個昭儀一聲呢?難不成,我這個昭儀,就連麾下幾個宮女的生死都過問不得了嗎?你這個狗奴才……究竟有沒有將我這個昭儀給放在眼裡啊?”
“小的冤枉啊,小的當時之所以沒有稟報娘娘,完全是因為娘娘您當時已經就寢了,貿然打擾,恐攪了娘娘您的好夢,所以,小的也就沒有通報娘娘,為防娘娘擔憂,這不,今天一大早,我就帶著新選好的宮女們來給娘娘請安來了……”這個太監巧舌如簧的詭辯道。
“你那是來給我請安嗎?你們先前面對我時的嘴臉……我到現在可都還清楚的記得呢!”柳瀟茹這個時候像是被這個太監給氣糊塗了,直接就順著他的話轉移了話題。
“昭儀娘娘您說這話可就冤枉了小的了,您早上一見著我們,就吵嚷著要見您那幾個宮女,我們將事情的經過全都解釋給您聽了,可是……您愣是不信啊,小的們也沒有辦法啊!”這個太監苦著一張臉,很是無奈的解釋著道。
“陛下,您看看,我說他一句,他回我一句,哪有什麼上下尊卑之分啊?這種人說的話,如何能信?”柳瀟茹氣鼓鼓的瞪了一眼那個太監,繼而可憐兮兮的衝著朱景琰撒嬌道。
“俗話說得好,‘忠言逆耳’,正是因為逆耳,所以這個奴才的先前之言才是忠言啊!”這個時候,姜夢蝶不鹹不淡的再次插了一句道。
“姐姐好生有趣,他先前之言,哪裡又能和‘忠言’扯上關係了?”柳瀟茹冷笑一聲,繼而再次衝著那個太監發問道,“你們什麼都不稟報於我,聲稱我身邊的宮女得了瘧疾暴斃了,然後又連夜火化了她們……連具屍體都不留,甚至於,就連佐證她們果真得了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