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玲一下子亂作一團,忽又空白一片。她抱緊了滿身是血的宮本烈,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啊——”
天皇巨星:終於找到
渡邊玲淒厲的喊聲響徹整幢別墅,別墅底樓大廳中等候的手下都嚇了一跳。
一群人想要奔上樓去,卻又因為渡邊玲先前放下的話而不敢上前。想著總不會有事,於是繼續靜心等待。只是那淒厲的喊聲突然變為啜泣聲,之後又帶著幾分輕笑。
底樓大廳裡的手下卻聽得心裡一陣發毛,一種深切的悽楚感覺從心中沁出。
而房間裡,渡邊玲抱著宮本烈哭得雙眼腫脹,她哭得心碎,哭得帶笑。
伊盼兒瞧見如此,一行淚從眼角流淌而下,無聲無息。
她只能閉上了眼睛,哽咽地說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資料是你交出去的,我並沒有告訴他。其實他想告訴你,他也愛你。剛才他和我說了好多你們以前的事情,甚至還問我你會不會接受他。他很緊張。”
“可是你沒有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渡邊玲,你太盲目了。”
“……”渡邊玲聽見她這麼說,身體突得一顫,手勁一鬆,與已經死去的宮本烈朝下倒去。快要倒地的時候,她急忙抱住了他。而後抱著他將他拖向牆壁,兩人靠著牆壁角落,滿身都是血,看上去十分觸目驚心。
宮本烈沉靜地安睡,再也不會醒來了。
“不是的……”渡邊玲懊惱地喃喃自語,咬著唇說道,“不是這樣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痴痴搖頭,彷彿是不敢相信。
忽然,又笑了一聲,輕聲說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告訴我……烈……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告訴我……”
“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渡邊玲的神智明顯有些異樣,她猛得伸手按住宮本烈的胸口,想要替他止血。可是血一直不斷流淌而出,根本就止不住。溫熱的鮮血,隨著他的身體慢慢就會變得冰冷。
渡邊玲將雙手放到面前,眼底滿是鮮紅顏色,她痴狂地喊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烈!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要你走!”她突然站了起來,抓起一旁的電話,按下了某個號碼。
同時,底樓的電話鈴聲響了,“叮鈴鈴——”
電話被接通了,渡邊玲彷彿沒事發生一般,輕聲說道,“你們全都走吧,留下一輛車就可以了。”
“玲小姐?您沒事吧?”電話那頭,手下有些困惑。
渡邊玲冷聲喝道,“讓你們走不懂嗎?馬上就走!”
“是!”電話隨即被結束通話了。
渡邊玲徑自走出了客房,在走道里看著那些手下退出別墅,又看著車輛陸續駛離。她這才再次走回客房,腳步踩得不穩,身體也有些搖晃。神情卻很空洞,似乎已經生無可戀一樣。一個不小心,高跟鞋拐了腳。
她直接將鞋脫去,光腳踩在了地板上。
渡邊玲走到了宮本烈面前,單手抓過他的手臂繞過脖子,吃力地將他整個人扛了起來。她每走一步,就自顧自說上一句,“我們走吧,我們回家了。烈,我們回家了好嗎。恩,我知道,其實你一直很想回家……”
她一邊說,一邊扛著宮本烈朝著客房外慢慢走去。
“渡邊玲……渡邊玲你去哪裡……”伊盼兒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虛弱地喊道。肩膀的傷口使得她氣血流失,小臉更加蒼白了。
渡邊玲沒有停步,只是彷徨地開口說道,“算了,伊盼兒,我不想殺你了。烈,他說讓我放過你。我放過你了。呵呵呵呵。”
“你不要做傻事!渡邊玲!渡邊玲!”伊盼兒瞧出她生無可戀,忍不住喊道。
渡邊玲只是輕輕地笑著,不再理會伊盼兒的呼喊聲。
兩人的身影閃出客房,消失於伊盼兒的視線中。
伊盼兒終於再也無法忍受,淚流不止。
“啊——”這一次,換她歇斯底里地大吼出聲,女聲那樣悽然惶恐。
※※※
距離對面不遠處的別墅中,男人用望遠鏡瞧見了一切。而後立刻手機報告於城源少爺,而城源少爺也正在趕來的路上。之後,他又瞧見那些手下全都撤離了別墅。但是由於遲遲沒有瞧見目標人物,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只不過,已經派了同伴前去偵察。
突然,男人又瞧見別墅裡晃晃悠悠依偎著走出來的一對男女。
鏡頭一對焦,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宮本烈以及渡邊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