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無法改變的事實。”
“你要見她嗎?”黑崎聞奕問道。
伊盼兒揪緊了他的衣袖,咬著唇說道,“不……我不見……”
這樣的兩個人,同樣的不承認。
她不承認她是她的姐姐。她同樣不承認她是她的妹妹。可偏偏她們就是擁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這個世界上,無法割捨的血脈至親。
“真的不想見嗎?”黑崎聞奕再次問道,鬆開了她低頭凝望她。
伊盼兒將頭抵著他的胸膛,閉上眼睛黯然許久。寂靜無聲中,她輕輕開口,分不清是什麼情緒,“帶我去見她。”
黑崎聞奕帶著伊盼兒來到了常御殿。
一路上,伊盼兒沉默不語。
等到了常御殿,兩人的到來使得殿外隨時服侍的三位嬤嬤感到吃驚。三人齊聲喊道,“聞奕少爺。”
“你們全都退下。”黑崎聞奕喝了一聲,三人立刻退去。黑崎聞奕這才伸手去碰觸門,卻被伊盼兒阻攔。
“不……”伊盼兒抓著他的手,輕聲拒絕,“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如果這是必須要面對的事情,如果這是必須要面對的人。
“我就在外面。”黑崎聞奕叮嚀道。
“恩。”伊盼兒應聲,深呼吸一口氣將門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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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盼兒推開了門,默然的走了進去。
諾大的房間內,寂靜無聲。伊盼兒忽然發現自己的心像是停止了跳動,她只知道自己要再次與那們藤原小姐見面。可是卻是以另一種身份,甚至連她自己都從來沒有想過的身份,竟然是以她的姐姐。
伊盼兒清空沒有完全承認,也沒有完全回神。
可是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有了想要見她的念頭。
而且,這個念頭是那樣強烈。
伊盼兒慢慢地走向臥室,她似乎可以感覺到她就睡在臥室內,只隔了一道門而已。伊眼袋兒握住門把手轉動,房門露出一條縫隙。透過這秀縫隙,站在臥房外的伊盼兒瞧見睡在大床上的瘦小人兒,她背對著自己。
伊眼兒站在門外許久,過了一會兒才邁開腳步走向床畔。
她終於走到床沿,低下頭望向她。
睡夢中的藤原春日,安靜得像童話裡的娃娃。她擁有一張天真的睡顏,長睫毛卷曲著弧度,只是眼瞼下的陰影太過濃重,讓她看上去憔悴疲憊。伊盼兒愣愣地站在床沿,發現心裡流淌過一陣感慨。
在義大利接受治療的時候,就從小語以及樓穆斯醫生那裡聽說了有關於她的情況。
藤原春日,她是一個隨時都會被死神召喚的人。
沒有人知道她會活多久,也許下一秒她就永遠沉睡不醒。
肌無力加上敗血症,她沒有存活下來的可能。
伊盼兒又想到過往種種,困惑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如果她知道……如果她知道她是她的……她怎麼會。那媽媽呢。媽媽又去哪兒了。她恍惚不已。而藤原春日在這個時候翻了個身,伊盼兒一驚。
藤原春日並沒有醒,只是微微睜開了眼睛。
她一向淺眠,睡覺也不會睡得安穩。
藤原春日瞧見床沿站了一道身影,她心裡咯噔一下,驚恐地睜開眼睛,瞪向了那人。視線一陣模糊,漸漸清晰,她也瞧清了她。藤原春日顯然也是吃了一驚,一下子怔忪了,甚至忘記了開口說話。
她只是這樣望著她,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她。
忽然,藤原春日回過神來,厲聲喝道,“你給我滾!滾開!”
耳邊是她歇斯底里民瘋似的叫喊,伊盼兒沉靜的看著她,輕聲問道,“她呢?”
“我不知道人然說什麼!你給我滾出去!”藤原春日一個勁地讓她滾開,可是眼中的慌亂卻洩露了不安。又是瞧見她不走,藤原春日猛地掀開被子,豁的站起身來,揚手作熱就要給她一巴掌。
伊盼兒僵在原地,也不躲閃。
她的手快要煽到她的一剎那,突然停了下來。
藤原春日像是想到了什麼,手指微動,眼中是憤慨是惶恐,最後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吼道,“滾開!我不要看見你!”
“我要科委也在哪裡。”伊盼兒固執的問道。
藤原春日眼中閃過一抹深邃,忽然停了咆哮。胸口在不斷起伏,她在剋制自己的情緒。過了好久,她才將頭扭向別處,顫聲說道,“死了。已經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