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春日的腦子裡猛然想到了黑崎聞奕,強烈的念頭讓她想要回去見他。
是的,她還要見到聞奕。她怎麼可以死在這裡。
藤原春日悶住了,愣愣地僵在原地,終於平靜了下來。
蒼白瘦弱的身體,好象隨時都會倒下一般,她卻硬是不倒。可以看出來,她是一個十分倔強,甚至是倨傲無比的女孩子。過了許久,她輕聲說道,“給我一套乾淨的衣服,藥、水、食物,重新給我一份。”
傑穆斯朝助理比了個眼色,助理立刻去準備。
陸小語知道她不會再繼續叫囂,終於鬆了口氣。她鬆開了藤原春日的手,轉身走出房間,身後卻傳來藤原春日虛無的女聲,“陸小姐,我一個人很無聊,你能陪我下棋嗎?”
她提出了要求,可是她的身份還是個人質!
陸小語想起曾經和她一起看過電影,她一口答應了,“好!下午我過來!”
黑崎聞奕的真正身份,她還想找個突破口打聽清楚呢!
傑穆斯驚呆了,上帝啊,羽堂主竟然發飆啦!
出了房間,始終沉默以對的司徒皇忽然沉沉地笑,陸小語橫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難得見你生氣。”司徒皇伸手碰觸向她的臉龐,這次是因為怒氣而微紅的臉龐。
陸小語瞥了眼身後的房間,沒好氣地說道,“我覺得她太不會珍惜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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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春日果然平靜下來,乖順地接受治療,按時吃藥吃飯。雖然她的身體還發著低燒,但是平靜下來的她,有一種讓人隱隱心疼的感覺。畢竟不過是二十歲,二十歲的女孩子,應該充滿活力,大步大步地奔跑才對。
但是她呢,不能想象這樣一個女孩子,究竟得病了多少時間。
女傭收拾著餐具,看護則將溫度計遞給了她,“藤原小姐,請量體溫。”
藤原春日接過溫度計,放進嘴裡含著。
此刻,她正坐在窗前的藤椅上,無聊地翻閱著雜誌。忽然抬起頭望向窗外,義大利的天空比起日本,似乎沒多大差別,儘管在同一片天空下,可偏偏離他那麼遠。
聞奕……
“將溫度計給我吧。”傑穆斯穿著黑色大褂,走到了藤原春日身邊。他看上去十分隨意,笑得溫和,與其說是醫生,他更像是一個旅行者。
藤原春日將溫度計從嘴裡拿出,遞給了他。
傑穆斯接過,低頭看了一眼,“三十七度,注意休息,應該馬上可以退燒。”
藤原春日不說話,一張尖瘦的瓜子臉冷得像是三月的冰雪,不會融化一般。
“羽堂主!”傑穆斯將溫度計收起,抬頭瞧見房間門口站著的女人,沉聲喊道。他邁開腳步走向了她,卻見她的手中拿著一組棋盒。
陸小語揚起了唇角,微笑說道,“傑穆斯,辛苦了。這裡我來吧。”
“那我去忙了。”傑穆斯應聲說道,走出了房間。
看護們立刻搬來了桌子椅子,陸小語在藤原春日對面徑自坐下,這才將帶來的棋盒擺放在桌子上。她抬起頭望向藤原春日,輕聲說道,“藤原小姐,你想下白棋還是黑棋呢。”
“隨便。”藤原春日無所謂地說道,拿過離她近的白棋棋盒。
兩人正下著棋,卻也沒有怎麼說話。
藤原春日下了一子,漫不經心地說道,“她還活著嗎。”
陸小語知道她口中所指的人是誰,想到盼兒所受的苦,眉宇一凜,“藤原小姐,你不覺得這樣很沒禮貌嗎。”
天皇巨星:照片驚心
藤原春日散漫地抬起頭,望向了對面那張清麗的容顏,不急不徐地說道,“抱歉,那是我沒有禮貌。那麼請問,她死了沒有。”
陸小語冷眼睨著她,悶聲說道,“藤原小姐,真讓你失望,她不會死。”
“我知道她中了病毒。”藤原春日幽幽說道,傲然地對上陸小語懾人的眼眸,絲毫沒有半分妥協。她從小在黑道長大,雖然被父親保護得很好,但是那種應對的氣勢絕對不會亞於任何一個人。
陸小語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那麼讓藤原小姐失望了,她體內的病毒絕對能清除。”
“是嗎。”藤原春日無所謂地說道,低頭瞥向棋盤,“陸小姐,該你了。”
陸小語拿起一顆黑子,下在了棋盤上,一雙鳳眸銳利地盯著她,“藤原小姐,你難道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為什麼我們能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