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只聞他笑道：“怎麼會……我住九樓。”

林若蘭頓時鬆了口氣……誰知下一秒，白子明的聲音再次響起，邪肆的令人咬牙切齒：“只不過剛好在我哥家樓上，就讓人打了個旋轉樓梯通下來，不過嘛我一般都從我哥的房子進出。”

林若蘭差點被口水嗆到，這也行？孔凡清的家她只去過一次，那百多平的複式結構，的確有一處旋轉樓梯……神，她頓覺自己今後的生活昏暗無光，一個孔凡清就夠受了，現在又來了個白子明！

此時的孔凡清正在茶水臺沏茶，修長的身姿，加上那俊雅出眾的容貌，雖然只是一身隨意的米色家居服，卻還是能被他穿出超凡脫俗的優雅氣質來。當虛掩的房門被人推開，他微微抬眸，素白修長的手指靈活的開啟壺蓋，很快霧濛濛的蒸汽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只聞一聲清清冷冷的問候淡淡傳來：“來了？”

白子明笑而不答，走進玄關，瞥了一眼旁邊的拖鞋，果然少了一雙，眼底的笑意便淺了幾分。

“六安瓜片？”淡淡的茶香瀰漫開來，白子明一聞便知此茶絕非凡品。除了孔凡清超凡的挑茶技藝，很難有人能在茶市買到如此好茶。

“嗯。”孔凡清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酒味，眉頭微皺，聲音清冷，隨手拿了茶壺放在茶几上，便走到一旁的茶水臺拉開椅子坐下，緩緩翻動面前的幾分列印資料，靜靜看起來。

孔凡清是個淡漠的人，所以兄弟二人的相處一向如此，清淡如水。白子明開啟茶壺的壺蓋，讓濃濃的茶香霧氣升騰而起，在空中結成一朵朵好看的祥雲樣式，又很快消散，他的眸光悠遠而深邃，聲音也飄渺的聽不出情緒。

“今天孔老讓我打電話給媽，說要請她來參加你的婚禮。”

孔凡清翻動資料的手微微一滯，眸光微斂，沒有說話。

“哥，你真的要娶舒凌嗎？”

幽邃的眸光微閃，孔凡清淡淡合上手中的資料，微閉的雙眸斂盡一切情緒，他緩緩端起茶杯，淡淡應了聲：“嗯。”

“我沒有打給媽，如果真要請她來見兒媳婦，還是你親自通知她吧。”淡淡合上壺蓋，白子明，站起身子，說道。

“不住下？”這棟房子是他們當年回國時的居留之所，是孔凡清用打算三年的課外專案轉來的資金買下的。相較於孔凡清的出色，大學三年的他除了搗亂玩樂，幾乎從沒幹過什麼好事，除了哥哥，曾經的同學友人誰也未曾想到當年的白子明竟也會成長為今日的大陸龍頭白氏企業白總。

剛剛歸國時，他們曾在這一屋簷下一同拼搏努力，一同奮起向上爬。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是孔凡清成就了今日的白子明。

“不了，”淡淡揮去腦海裡的一幕幕，白子明走向玄關，妖嬈的五官又恢復了一貫妖邪不羈的笑：“漫漫長夜，身邊無佳人相伴怎麼行？”

孔凡清淡淡起身，淺淺的應了一聲，那恍如千年古井般深邃的雙瞳深不見底，卻格外耐人尋味。“年紀不小了，也該找個人定下了。”

白子明笑而不答，卻在走到玄關處時，腳步微頓，妖嬈的五官笑容盡斂，聲音卻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關心與暖意：“哥……別總為了別人……太委屈自己。”

白子明的話令孔凡清微微一愣，下一刻，白子明抬手，不重的拳頭輕輕砸在孔凡清的左肩，笑道：“這麼多年，謝謝你。”

*

白子明站在電梯中，封閉的鋼鐵盒子令他的心情蒙上一層昏暗的抑鬱。

緩步走出大樓，昏暗的天空竟下起濛濛小雨，白子明冷著臉，飛濺的雨水髒了他的白西服，他亦不以為然，徑自走到車子旁邊，按下遙控，卻瞥見車子旁那一抹修長的身姿斜靠而立。

“李尚歌？”白子明眉頭微蹙，沒想到他居然還在。

“去喝一杯吧。”李尚歌第一次看到白子明淋雨，他一直以為白子明有潔癖，因為他摯愛白衣，而且每次見到衣衫必定一塵不染。潔白如妖。而今天，他居然會放任自己的衣服被雨水淋到，腦海中閃過剛剛看到的一幕幕，暗暗嘆息，為一女子，這兄弟二人還真是反常到了極點。

“漫漫長夜，我可沒興趣跟一個男人共度**。”白子明勾勾嘴角，妖邪的話語，透著森森冷意，徑自走到駕駛座，剛要上車，卻因李尚歌的一句話，動作一滯。

“如果你不想知道林若蘭為什麼會忘了你的話……那就當我剛才什麼也沒說。”如果不是看到那份病例，如果不是看到白子明對林若蘭日漸傾心，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了林若蘭完全不同的一面，他也不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