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肩膀上飛出去了幾米,她才趕忙後退了幾步,這才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然而,剛才便一直關注著她的反應的男子,見到她臉上滿是懼怕的神色,那驚慌失措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不由得眸子微眯,抿著唇,原本邪魅至極的臉,卻越發顯得陰沉了!
待她再次回過神,瞥見那站在青蛇邊眸光深遠的男子,剛才的恐懼頓時化為憤怒,但意識到自己所處的位置,還是強壓下怒火,深吸一口氣,緩聲開口。
“聽說A城第一精神病院的大夫醫術高明,白大少若是速去就診或許還有救!不然他日腦殘,可真就沒得醫了。”
她剛剛走的入神,沒注意到有人靠近。那條蛇不可能憑空掉下來,更何況白子明左手還帶著手套,大夏天的帶著牛皮手套,不是防蛇咬是幹嘛的?這蛇不是他放過來的,還會有誰?這一句罵他精神病不過是回敬他剛剛用蛇嚇她。她真不知道自己和這個白子明究竟有什麼仇,為什麼每次他見她都好像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她無意與他再做糾纏,可還沒等走,只聞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陰冷卻多了一絲怒火!
“你真不記得了?”
她疑惑回眸,見他神色愈發猙獰,聲音陡然提高,令她都忍不住微微一顫。
“你曾把它扔進我的衣服裡,還不止一次,這些你都忘了?”
看他的表情和語氣不像說謊,可為何他指控的罪狀在她的腦海裡居然毫無記憶?
“你還曾把青草汁倒進我的米飯裡,把混了泥鰍的土倒進我的鞋裡,每次去你家都會用這條小青蛇‘招呼’我,林若蘭,你還要跟我裝到什麼時候!”白子明雙眸噴火,沒說一句就向她走近一步,每次想到那些他曾在林家遭受過的地獄般的折磨,他都恨不得有朝一日將這些痛苦百八十倍的奉還給她。雖然別人都說男子漢大丈夫,只可惜,他偏偏天生便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
“我……”被他說得一愣,看著他幾乎要噴火的樣子,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再次在腦海裡搜尋了一番,還是沒有有關他的回憶。這下,就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有些懷疑。
自從重生後,她接收了林若蘭的記憶,因為那些記憶片段並沒有特別大的時差,她自然也沒有想過在這些記憶中會有殘缺。可為何只有有關白子明的記憶被剔除了?
“我真的……”
就在她不知道為什麼打算解釋的時候,忽然,稅務局的大門口傳來一聲刺耳的鳴笛聲。
一輛黑色奧迪A8緩緩駛出,在路過林若蘭的身邊時,緩緩停下。
車窗搖下,孔凡清看見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淡淡開口:“上車。”
林若蘭愣了一下,才反應到這話是對她所說,但她對這兩個非常人都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打車走比較妥當,所以便猶豫著沒有動作。
“凡清!”見孔凡清插手,白子明也有些怒了,昨晚的林若蘭被困,孔凡清出手相救,這事是他送舒凌回家以後,才從留守在易家門外的手下口中得知。直覺告訴他,孔凡清對林若蘭很不一樣,他甚至連自己的未婚妻都沒有如此關注過,這究竟是為何?想不明白,便覺得有些莫名的煩躁。孔凡清聞若未聞,只是冷冷看向林若蘭,語氣不善:“上車!”
白子明臉色更黑,卻強忍著,攥緊拳頭,道了句:“哥……”
聽到那個哥字,孔凡清冷硬的語氣稍有緩和,“我送林小姐回去,父親和舒市長在品仙閣,你去接舒凌然後過去陪他們。多日沒有見到你,父親很想你。”
白子明陰沉著臉,聽到孔凡清的話沒有拒絕也沒有反駁,只是盯著林若蘭的眸子愈發陰冷,好似在警告她一般!
林若蘭見白子明似乎很聽孔凡清的話,再加上他倆的車停在路邊,本就顯眼,在這樣耽擱下去,眼看著就到了午飯時間,一會進進出出的局裡人會非常多,而她與孔凡清、白子明又是名人,她可不想一事未平一波又起。念此,她便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白子明是孔凡清母親白晗然在美國收養的養子,白晗然極為疼愛,回國後孔師長對白晗然依然餘情未了,時常想要借兒子的路子跟白晗然接觸,可惜白晗然現在避他如蛇蠍,連電話都不接一個,幸好白子明不僅長相好,而且嘴巴甜,討人喜。比冷冰冰的孔凡清好說話許多,所以孔師長很喜歡他,甚至比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疼愛些許。
見那輛黑色奧迪A8漸行漸遠,白子明握緊了拳頭,轉身走到車邊,看著眼前的車愈發覺得不順眼,用力一腳踢在車門上,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