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局長吩咐了,舒市長若來了,一定要先請到貴賓席歇息,這條幅在新人來之前一定會掛上,讓舒市長不要擔心。”說起這孔局長也真奇怪,昨天晚上忽然登門也就算了,還把他們之前的所有準備檢查了一遍,最最奇怪的是,還千叮萬囑一定要把新人條幅重新做來,就連酒桌擺臺也做了改動。
聽到是孔局長的吩咐,舒海清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些,這才跟著大堂經理進了貴賓席。
賓客漸漸來的多了,舒海清頻頻看著電話,要不是舒凌昨天晚上忽然鬧彆扭,說之前買的婚紗怎麼看都不合心意,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她不想穿著難看的婚紗進禮堂。一夜的爭吵糾纏後,舒海清終究還是疼這個侄女,因為她要提前來看婚宴場所,所以便讓李嫂陪她去挑婚紗,說是一個小時內一定可以挑完,怎麼現在還沒打來電話?
婚車和車隊都是舒家這邊準備的,為了舒凌的這場婚禮,舒海清可算是下了血本。若不是看到這個還算合意的婚禮禮堂,她恐怕真的會跟孔老翻臉。
孔凡清的態度她倒不是太在意,畢竟在她的想法中,這種高官婚禮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再反對,過個十年二十年,終歸會感謝他們。
就像舒凌,之前愛的死去活來,婚禮前夕忽然要退什麼婚。
真是胡鬧!
賓客來的越來越多了,舒海清坐在貴賓席上也不由得不安起來,孔老還沒有來,舒凌這婚紗不會挑了這麼久吧?
心底有些不安,舒海清拿了電話走到外面,剛想給李嫂撥過去,誰知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看到是李嫂的號碼,舒海清不由得氣悶,接了電話便罵道:“怎麼還沒挑完,過一會婚禮就要開始了,婚車早該去了,你們人呢!”
電話那頭,李嫂的聲音有些氣喘吁吁,聽完舒海清的話,這才有些心虛的開口道:“夫人,小姐在換婚紗的時候跑掉了,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夫人……怎麼辦?”
舒海清怎麼也沒想到舒凌會在關鍵時候給她來這事,畢竟舒凌是她從小養到大的孩子,比親女兒還親,從小隻要是舒凌的而要求她就從來沒有不達到的,幸虧舒凌也算早熟,不任性,不驕蠻,讓她省了不少心。
唯一愛上一個孔凡清,整整愛了五年,她看著心疼,好不容易拼盡全力替她把這個男人抓到手了,她現在又搞什麼!
舒海清拿著電話氣的幾乎要捏碎了,就在這時,只見婚堂的入口處一陣嘈雜,舒海清有些煩躁的看過去,一抹熟悉的人影頓時映入眼簾。
不是舒凌是誰!
舒海清氣沖沖的衝過去,一把抓住舒凌的胳膊便要罵,誰知,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
“海清啊,等很久了吧。如果不是舒凌這個丫頭在半路上了我的車,我都不知道事情原來是這樣,本來我今天還想著把凡清那個臭小子綁到你家負荊請罪,沒想到你這麼大度,還肯來參加他倆的訂婚宴,今天,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我這做父親的代兒子在這給你們陪個不是如何?”
孔老一身西裝革履,站在一旁,蒼老的面容上滿是笑意,舒海清一時間沒聽明白他話中之意,只得將狠狠地瞅著舒凌,似是再問你到底做了什麼。
到底是自己家的姑姑,舒凌做這件事還是考慮了許久,畢竟,違抗自己尊崇敬愛了二十幾年,向母親一樣的人物,是需要一定勇氣的。
“姑姑,您不是也知道嗎,我那天跟你說,我和凡清的事。我和他真的是不合適,一開始我以為我很喜歡他,但是這些日子考慮來,我們的性格相差太大,真的沒辦法一起生活。你不是也同意我退婚了?”
舒凌調皮的眨眨眼,卻是一直賴在孔老的身旁不肯挪步,她知道姑姑今天一定是氣炸了,但……為了自己和凡清的幸福,也為了自己的未來,她不得不這麼做。
舒海清一聽舒凌的話,整個心裡像起了火一樣,這個孩子……她居然。
舒海清這次真的是氣急了,連孔老的面子也沒打算給,剛打算發火,誰知,一個氣勢十足的聲音從孔老身後走出來,略有些熟悉,卻讓舒海清忍不住心驚。
“今天是凡清大喜的日子,那些不愉快就算了,不過我也真是嚇了一跳,明明收到的請帖是凡清和舒凌,可今天的條幅卻又是另一個樣子,如果不是跟孔老一起坐車來會場,途中聽到舒凌的解釋,我恐怕也要暈了。”
舒海清認得這個聲音,居然是首長!聽首長這麼一說,舒海清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頭去看那條幅,只見上面哪裡是什麼孔舒兩家,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