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冷的突出一連串的疑問,那掉下樓的的確是林若蘭沒錯,但她也清楚的知道,丹娜並沒有親自參與全程,她只是知道結果罷了,之後為了帶Farrow離開,丹娜絕對不可能靠近自己的屍體一下,因為那一晚,警方沒有任何目擊記錄看到丹娜或Farrow出現在案發現場。
所以,她在賭,她誤導她,讓她以為陳珍珍還活著,只要她不敢殺自己,那自己就還有一條活路。
丹娜氣的幾乎要瘋掉,一把從旁邊的男人手中奪過手槍便指上林若蘭的方向,可在林若蘭神色自若的說完那一段話之後,她卻是渾身僵硬,握住槍的手卻硬是不敢再用力一分。
沒錯……她說的都沒錯。
自己的確沒親眼看到林若蘭的屍體,她聽到的只是手下的報告,手下怎麼說的?哦,對了,人已經死了。之後她不放心又找人下載了紐約警局的案情報告,裡面有著全面的屍檢記錄,但卻一張照片都沒有。這是不符合常理的,但因為她之前的確命人給陳珍珍注射了藥物,而屍檢報告上的劑量又剛好相同,她也就沒做懷疑。
可現在聽林若蘭這麼一說,她又忽然間不能確信了。如果林若蘭真的死了,為什麼屍檢報告上沒有彩色照片?而且,她也的確沒有查到林若蘭在紐約的公墓位置。這麼說……林若蘭的屍體……到底在哪?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冒出來,丹娜臉上的慌亂已經藏不住了。林若蘭知道,她開始懷疑了……陳珍珍的確死了,沒人比她更清楚,只不過是孔凡清之前為了報答她,特意透過自己的人脈疏通警方,沒有讓她開膛破腹的醜態留在檔案上,然後又秘密將陳珍珍的屍體運回了國內,這件事連Farrow都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呢?
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她知道自己安全了,丹娜如此陰險,如果事情不能穩打穩的確定下來,她是絕對不敢動自己的。因為陳珍珍對她來說必死不可,如果陳珍珍不死,那麼當年事情的真相就會被挖出來,這件事想要調查並不難,只要陳珍珍出來指控,而Farrow應聲而起,那丹娜就可以說是,除了鋃鐺入獄絕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她當年主導了一場死亡案件,她不怕死,不怕被抓,她怕Farrow知道這一切。
就像Farrow把林若蘭當作救贖一樣,而丹娜的救贖就是Farrow。今天在公寓,她雖然嘴上說的陰狠毒辣,殺了林若蘭她會做,殺了Farrow的父母她也敢做,但唯一真正傷害Farrow的事,她絕不會做。
那個男人就像一道陽光一樣,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日在樹林裡,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看到他靜靜的坐在樹下,一件白色的體恤衫上滿滿的都是陽光,他在淺眠,手中還有一張沒畫完的畫稿,她莫名的就被那副情景迷住了,就像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渴望陽光一樣,她也是如此的渴望Farrow,渴望他愛自己,一輩子只屬於自己……
“她在哪……陳珍珍在哪?”一股恐慌和不安深深攝住了她的心神,她猛地走上前來,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妖豔的臉上早已經沒了平時的表情,猙獰的可怕。
她拼命搖著林若蘭的身子,奈何林若蘭的臉上卻一直掛著冷冷的笑,悲憫的看著她,許久,冰冷的吐出幾個字。
“我憑什麼告訴你?”
聽到她淡漠的聲音,丹娜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想也沒想便是一巴掌打過去,長長的指甲劃傷了林若蘭的臉頰,她氣的拼命喘息,怒罵道:“賤女人!”
“呵呵,罵吧……反正就算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你就一輩子惶惶不安下去吧。你這一生都會帶著陳珍珍的陰影直到死,那個女人會像鬼一樣的纏著你,讓你一輩子都沒辦法好過。”她陰測測的說著,她的情緒早在聽到孔凡清的車發生劇烈爆炸的那一刻失控,儘管後來稍作冷靜,但在面對丹娜這個惡毒的女人時還是不可抑制的飆升。
丹娜原本在盛怒當中,但聽到林若蘭的話卻忽然冷靜了下來,一雙丹鳳眼回眸看著她,許久,丹娜忽然陰測測的勾起嘴角,伸出手挑起林若蘭的下吧,陰險的笑道:“原來如此,你是在為孔凡清的死生氣是嗎?哈哈哈,原來如此……別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你可以選擇不說,我也可以選擇折磨你,我們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林若蘭!哦,對了,在送你去被蹂躪之前,我還可以送你一個大禮。你知道嗎,其實你的父親……不是趙凡殺的……也不是我……是孔凡清……是你最愛的男人,殺了你的父親!”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不過沒關係,你知道嗎,你父親曾經是我們布亞諾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