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塵無法,只好抱拳施禮。
魏東風走後,白蘭打消了她的周遊列國計劃,帶著田中塵向回走,口中道:“你剛才實在過分了,無論怎麼說,師兄都是我的恩人。”
“就因為他是你的恩人,我才希望他閉關,不然我就放開手對付他了。”田中塵輕聲道,“自從殺了盧慶火之後,我就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允許對自己不利的人活在世上。”這話半真半假,他要求自己的是先下手對付對他有敵意的敵人,至於一定要置敵人於死地的說法有點假。
“一切隨便你,但請你不要傷害師兄,無論他如何,他總是對我有恩。”白蘭收起了笑容。
“這個要求沒有難度,可以做到。”田中塵反而笑了。
這一天,白蘭帶著田中塵到處亂逛,不斷的解說自己在這裡的生活,然後帶田中塵去自己最喜歡的地方。這些地方都是偏僻的角落,雖然白蘭沒有過多介紹,但田中塵依舊猜的出白蘭當時的孤獨無助。
把逛街的興趣拿來逛山,這樣的白蘭是恐怖的!晚上回來時,田中塵腰痠背痛腿抽筋,呆在床上執行身死奇功,良久才能恢復過來。
白蘭又去沐浴去了,和她一同去的還有老女人師父,兩人去的時候情投意合,田中塵懷疑白蘭沐浴的習慣是老女人傳染的。
小院子裡沒有人,空蕩蕩的,田中塵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以前在山上學藝的時候。無聊之餘,聽覺無限的放射出去,隨意的偷聽周圍感興趣的話題。
世上無難事,在於肯尋找!
當陸場常的聲音在千米左右的距離裡出現時,田中塵心中猛然冒起這句話。魏東風畢竟沒有把陸場常關起來,也就是說他田中塵的感人肺腑的表述沒有起到作用。“浪費口舌了,關鍵是白蘭的掐人功夫被我白捱了。”
注意力隨著陸場常轉悠,雖然陸場常這人乏味的緊,但周圍其他人也沒有性格出色的。陸場常說話,離開,然後打招呼,接著,接著,最後他終於慢慢的摸了過來。“過來也好,就讓我好心的讓你明白你的鄙陋。沒有使用真氣的打倒你,這樣你應該會無地自容吧?”田中塵美妙的計劃著,打擊對方的情緒比直接擊倒對方更有成就感,因為純粹武力解決問題實在沒有技術含量。
近了,近了,又近了,然後,停下了。陸場常停在房頂上,在田中塵發出呼嚕聲後,不知他是聰明,還是懦弱,他根本沒有下來的意思。這讓人很鬱悶!這種鬱悶的感覺就如同,明知道喜歡的小說馬上就會更新,在你一直刷網頁,刷網頁,但就是不見有更新的章節。OK,這時的陸場常就是那讓人氣惱的作者。
時間在等待中度過,田中塵慢慢的對陸場常失去耐心,開始把注意力從他身上離開,雖然偷窺的感覺很好,但把注意力停在一個枯燥的人身上,實在是一種難言的煎熬。
在注意力放開的瞬間,田中塵再次發現新情況,距離三百米左右,有兩個熟人在跑動中交談。
“隨心所欲,隨心所欲。”
“這秘笈對公子你沒有一絲用處,冒著危險偷它,是不是…。”
“隨心所欲,只要我喜歡,我就去做。”寧隨心那富有特點的語氣是那麼的容易辨認,就好比漆黑的夜晚裡的一盞明燈。相比陸場常,寧隨心性格和言語要特色的多,田中塵馬上不由得把注意力全部集中過去。
“可是,公子你的身份高貴不適合做這樣的事。”吳中閒語氣中的鬱悶顯而易見。
“吳中閒,魔教聖典裡有規定教主不能偷東西嗎?”
寧隨心這話讓田中塵心中微驚,心想:難道身份稍高的人都是這麼古怪嗎?
“你還沒有繼承教主………”
“隨心所欲,記住,隨心所欲,只要我喜歡,我可以說任何話,做任何事。包括,現在我們把這秘笈送回去。”
田中塵可以想象吳中閒此時一頭黑線的樣子。“還是不要了吧?”他懇求道。
“唉,對了。”寧隨心說著猛然停下,“我們把秘笈埋起來,就埋在這裡。華山派的人怎麼也想不到他們視若珍寶的秘笈就埋在自己的腳下。就在這裡挖坑。”
田中塵聽了一身大汗,這人果然隨心所欲的緊。
“公子,這是柳絮飄的心法,雖然比不上公子修煉的功法,也是難得一見的絕世功法,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兒戲了?”
“隨心所欲。只要我高興,我把聖典埋在少林寺門前都可以。快點,開始挖坑。”
“公子,你再考慮考慮,這是絕世功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