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塵順了順氣,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月痕小姐,你此時一定很生氣。不然,你一定會注意一件事。你此時坐著的凳子,很髒。”
這話讓周圍的殺手們渾身一陣無力,但王月痕卻感受不同,聞言,她連忙長身而起,側身看了下去。
就在此時,心跳頻率最低,也就是所有人都放鬆警惕的時候,田中塵右手猛然消失在桌上。一陣呼嘯聲,一片銀光閃閃的鐵針四射而出。
身死狀態下,一切緩慢而清晰,靈活的右臂詭異的利用每一個關節,射出一根根相應的鐵針。右臂只是一次震動,十根鐵針依照不同的方位激射而出。
空間中,嗖嗖聲連成一片,不見影蹤的鐵針在空中滑過一道筆直的軌跡,似春天的細雨一般,毫無聲息的沒入四周眾人的頭部。王月痕擋住的那個人,在王月痕起身側身時,也沒有逃脫被命中的厄運。
鐵針雖然細小,但速度奇快,完全可以插入頭顱內部,破壞腦部神經。殺人,最好的選擇位置就是腦袋,這是二十一世紀現代人的共同觀點。
響聲似年關時的爆竹,雖大,雖複雜,但延續的時間極短。這短暫的一片響聲,讓周圍立時寂靜無聲。
顧全和王月痕神色古怪的瞪著田中塵,顧全甚至已經將自身的真氣外放出來,防備田中塵無影無蹤的鐵針。而周圍其他人,則開始緩緩的軟跌在桌面上。
試驗的成績十分理想,創造機會,在敵人神經鬆懈時,他可以一擊斃命,而他的聽力,就是察覺敵人是否鬆懈的最好辦法。
當超強的感官運用於實戰後,強大的威力讓人心驚。至少,田中塵事前沒有預料到殺人,對現在的他來說,原來只是這麼簡單。幾句話,外加一串動作。
顧全額頭冒汗,這樣的速度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如果田中塵剛才要殺他,恐怕他已經也完了。不同於正面交戰的武林人士,田中塵表現的更像一個效率不可想象的殺手。他不清楚田中塵剛才的動作消耗多少真氣,他清楚,只需有這麼一瞬間,田中塵可以透過騙人,殺任何想殺的人。
“雖然一直沒有小看他,但當他顯露的時候,總是感覺一陣冰冷。神秘的傢伙!”剛才想見識田中塵的手段,他才下馬車陪過來,但當真正見識到的時候,卻感覺還不如不見。
王月痕表情則古怪的緊,她先是吃驚恐慌,繼而皺眉沉思,然後臉上喜色一現,接著就怒火中燒。美麗的小臉忽白忽紅,精彩之極。“我回車裡等你。”她快速的說完這一句,轉身快步走回馬車。
奇怪的女人!想象中的風暴沒有到來,讓已經有心裡準備的田中塵一陣心慌。他明白,風暴醞釀的越久,其威力越強烈,造成的危害也越大。
“田公子,現在怎麼處置這些人?”顧全小心的詢問道。
田中塵聞言,馬上拋去對王月痕的防備,開始進行他的遊戲。現在遊戲才剛剛開始,這次暗殺只是一個小前奏,真正美妙的享受應該在後面。
或許,這是一次打響名號的機會,按照望月樓的損失越大,目標人物越厲害來計算,我看,這遊戲越久越好。當我讓望月樓損失慘重的時候,就是體現我最高價值的時候。這樣,田中塵這個身份就有了威攝力。值得期待啊!
既然有了目標,那麼我就應該著手辛苦一番。但,這樣做的話,真的很傻呀!
田中塵轉頭掃了一眼周圍伏在桌子上的屍體,又看了看地上死去的車伕,想了想,對一邊等待吩咐的顧全道:“顧叔,一百兩銀子不能白給你,再幫我一個小忙,如何?”
顧全愣了一下,目光順著田中塵的剛才打量的順序進行一遍,然後道:“你不會讓我把他們埋了吧?很累的。”
“不會。”田中塵搖頭笑了,“我怎麼會讓你這個大高手做那樣的事呢?”
顧全再次周圍打量一眼,確定無威脅後,點頭道:“這就好,請公子說吧。”
當事情完全展現在眼前時,它們往往都出乎當事人之前所預料的。顧全怎麼也沒有想到,田中塵會這麼無聊。當把最後一個死人排放在一片狼藉的桌子碎片中時,顧全費勁的直起腰,無力的問道:“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田中塵也累的滿頭大汗,看著腳下狼藉不堪的‘戰場’,他心中毫無成就感,更多的是疲憊的感覺。我是不是太無聊了?
“為什麼?為了下一次望月樓還是暗殺!”田中塵思及之前的享受,倒是感覺這勞累值得。“這些人無論刺殺成功與否,望月樓必然會派人過來核實情況。那麼,當望月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