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塵的心情十分複雜,應該說不知所措,他很少有這種感覺,只有在他走噩運,遭受到強烈的意外時,才會產生這樣稀有的感覺。說真話,這感覺極其的不好。
“友仁?你怎麼在這裡?”王月痕看到田中塵後,首先冒出一句讓田中塵心兒打顫的話,面具忘了揭下來了。
事情到此,徹底大發了。有些事可能無法再隱瞞了。雖然對易容被揭穿,田中塵並不太在意,畢竟她看透的只是一種身份,如果他願意,他可以下次見面讓她認不出自己。
易容是一種技能,而易容後的面孔只代表一種身份,都被識破了,不代表下次還能被識破,趙玉兒那樣的特例屬於常識之外,不能計算在內。
既然認出,我應該坦白,一時的欺騙中,我沒有騙財也沒有騙色,並不犯法。如此想來,心中寬闊稍許。
“我不會在做夢吧?真的是你,吳友仁,你這個混蛋!”王月痕眯著小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但,她緩緩閉目,無比陶醉的神情又不像真的生氣。
田中塵聞言一怔,轉變後想要承認的身份的心思開始再次轉變,能不讓你認出來,就不能讓你認出來。
“友仁,他們都說你回江南了,沒有想到你還在這裡。對了這裡在哪裡?”王月痕說道這裡,似乎意識到事情有點詭異,連忙清醒頭腦。
“這裡在夢裡。”田中塵說完對白,右手又是一個突襲,然後,王月痕美麗的雙眸如同夢幻一般的,漸漸的成為消失的神話,陷入眼皮的遮蓋中。
又被偷襲了!她心中充滿了這無力的念頭。
嚇死我了,幸好有你提醒。兩句話的時間,田中塵出了一身的冷汗,女人真的很,很難理解。本是智商高的驚人的女諸葛,在醒來後,怎麼智商突轉急下,直接到達了零點水準?
這個問題,實在不是田中塵所能想明白的,它屬於社會研究專案。
第四章 多識公子
王月痕再次恢復意識時,早已不在溫暖的懷抱中了,後背冰涼,脖頸痠痛。緩緩睜開雙目,盼望中的臉龐沒有出現,這讓她十分失望。緩緩閉上雙眼,然後再慢慢的睜開,眼簾內依舊是田中塵和顧全。再閉眼,再睜開,還是如此。然後,她再次進行一次無聊的閉眼睜眼舉動,這一次雖然有點不一樣,但還是沒有多大改變,變化的只是田中塵和顧全一頭的大汗。
“你家小姐這是在做什麼遊戲?”田中塵小聲的問道,對王月痕的不可理解的舉動,他有點無法忍受的意思。
顧全聽到問題,‘這’,‘這’,的半響,也沒有給出答案,倒是額頭的汗更多了。
王月痕不知第幾次失望了,最後一次閉上眼睛,然後深深呼吸,繼而,緩緩的,十分小心的,不容打擾的,……,睜開眼睛。現實是殘酷的,除了更多的汗水,她沒有看到任何想要實現的夢想。
深痛的失望之後,她無奈的接受現實,苦笑搖頭,責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田中塵連忙轉過臉去,不忍看顧全那難看到極點的臉色,“田公子,你究竟把我們家小姐怎麼了?”
“我不是解釋了嗎?”田中塵氣憤道,“這些人到來,我怕我們會有一個閃失,就出手放毒,把他們毒倒在地。月痕小姐會中毒,只是一個意外。別這麼看我,我的毒並不能讓一個人變傻。”
王月痕聞言,轉頭重新打量破屋,和記憶中的絲毫不差,右邊角落堆著一摞人。都是被毒倒的嗎?我也被毒倒了?但我怎麼記得是被偷襲了的?
思緒逐漸從昏睡的沉重混亂中清晰,一幕幕不久前的回憶似流水般重新回到腦海,見到友仁,難道只是我的一個夢嗎?但這夢是否太真實了,我現在還記得他身上的味道,還有他擁著我的溫暖迷人的感覺。那美好的感覺,或許就是一個夢吧!
但,我清晰的記得,我在檢查這個人是否易容時,被別人偷襲了。那麼他說的毒藥迷昏,又是什麼?難道之前也是在夢中?
現在她徹底糊塗了。但在脖頸細嫩的面板下,充斥著幾乎爆裂開來的疼痛,似乎這些疼痛在訴說著什麼。“你為什麼要打昏我?”她起身質問田中塵。
“月痕小姐,你武功那麼高,而我手無縛雞之力,你認為我有本事打昏你嗎?”
這倒也是,如果記憶是真實的話,點中他的穴道後,他根本不會打昏自己。即使,他隱藏的武功,也不可能在瞬間衝開自己點中的穴道,難道我真的都是在做夢?
“為什麼我後腦處這麼痛?”
“十分容易解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