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落下,突然一聲震天長嘯傳來,長嘯過後,所有廝殺聲全部停止。
“王義泉,你我現在人數相當,如此鏖戰下去只會兩敗俱傷。武功弱者影響不了大局,不知讓他們全部退下如何?”張寒落悠閒地站在一根拇指粗細的枝幹上,以悲天憐人的口吻進行建議。
“退下?”王義象站在不遠處沒有好氣地回答道,“他們退下了,你一個人就能把我們全部收拾了吧?不退下我們不見得會輸,如果退下了,就一定會輸。你真以為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嗎?”
“你本來就是要輸的,只是時間長短而已,我這麼建議,只是為了減少雙方的死傷。”
“大義凜然的虛偽!你何時在意別人的死傷過?就你做的那些壞事,我一一知曉,間接死在你手上的不下十萬人吧?”王義泉撇了撇嘴。轉換為無賴的嘴臉,“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讓人撤退。”
“如果這樣的話,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張寒落抬起手,一道寒光激射遠方。寒光逝去後,一夥不下五百人的人群從隱蔽地點跑出,加入戰局中。
此時,王義泉臉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砰,天上一聲巨響。他露出一絲喜色,轉過臉面朝張寒落,笑道:“我現在已經贏了半局了。”
“以為殺了教主就是贏嗎?”張寒落不回頭地說道,“只要我贏了下面這一局,重新選出一個教主並不是難事。”
王義泉表情一滯,尷尬地笑了笑, 果然是隻論輸贏,不計生死的個性。我原本以為你是受那位教主所託才阻止我的,現在看來不是,你是為你自己。“
“嗯,之前那麼說,只是為了迷惑你。從一開始,魔教一直都是為我所用的。”張寒落轉過頭來,“不過,在事前我還是小看你了,如果不是先前對你略施小計,把你的高手全部引去刺殺教主,讓那裡的機關消耗你的實力,我想贏你並不容易。王義泉,其實你是一個很不錯的人物,為什麼總是那麼頹廢?如果你想要雄霸一方並不是難事,為何要屈於別人之下?”
“唉,謝謝你的誇獎。人各有志,做一方霸主並不是符合我的性格。”王義泉少有地認真說道:“既然勝負已定,就停手吧。”
“好。”
幾乎剛剛停下,兩道人影落在兩人不遠處的一根樹枝上。“兩位,誰能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田中塵露出他認為最真摯的笑容。
在見到大哥後,王義泉首先露出猥瑣到極點的笑容,道一聲,“小弟還有要事,先走。”然後逃跑似的找他的那位新情人去了。
知道義弟無賴的緊,田中塵沒有一點辦法,總不能上去海扁他一頓。於是,目光只好投注在最後一人身上。“張兄,好久不見了。”
“你我見過嗎?”張寒落面對陌生的面孔一陣奇怪,但奇怪在心中只徘徊了一個來回,齊媚兒他認識,進而馬上推測出田中塵的身份。“吳常戎!”
田中塵鬆開齊媚兒,低聲向她說道:“你去對付那群聖教弟子,這裡交給我。”在齊媚兒離開後,他才道:“不錯,有幾個月沒有見面了。不知張兄的武功進境如何?不知小弟不能不請張兄指教一二?”有些人,必須打敗他才能讓他老實。
張寒落灑脫地笑了笑,“知道我為什麼要求你保護家妹嗎?就是因為我要時間進行閉關。在‘神機門’內修煉了這麼久,也是我檢驗一下此時實力的時候。剛才王義泉實力太弱,我不好照他動手,你來的正好。”
“好啊!”田中塵探出右手,一千二百枚方孔錢化為一枚錢幣,彈起錢幣,愜意輕私地問道:“這是在下的兵器。”
張寒落點點頭,伸手入懷,掏出一把三寸來長,鑲滿寶石的小匕首。“這是我的兵器。”
這麼精美的兵器,讓田中塵一陣眼熱,窮瘋的某人直接問道:“很值錢吧?”
張寒落料不到對手會問這麼高深的問題,頓時訝然夫笑,“不僅值錢,更厲害。”語畢,不再多言,抬手示意可以開始。
道修者,不可輕易在常人面前表露神奇的實力,但卻可以在道傍者之間展現全部實力。對方是張婉容的大哥,不是必須殺死的死敵,沒有耍陰謀詭計的必要。此戰只是切磋,不求勝負。
有此覺悟後,田中塵抬腳飛起,踏空而立,如同街頭散步一般,輕鬆自然地行走在虛空之上。此次飛翔不同以往,真氣沒有一絲變化,只有體內的磁場做了調整,讓地球重力不再對他有影響。
張寒落目注踏空而來的田中塵,首次露出敬佩之色,“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短短時間到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