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陸衍不會知道那麼多,這女人死在這裡,陸衍一定會認為是慕琉璃下的手!”
聞言,那無雙劍派的弟子也不再多話,兩人又看了眼地上的桑柔,然後便準備離開。
陸衍一驚之下,一閃身便躲在假山後面,等到兩人走遠,才慢慢走到桑柔面前,腦袋依舊有些發懵,伸手將桑柔抱進懷裡,才發現,她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面板寸寸開裂,但是又不像是劍傷,倒像是被撐破的一般,而那張蒼白的臉,也被抓出了道道血痕。
陸衍茫然地伸手探向她鼻尖,發現她完全沒有了呼吸,心中不由一痛,這才猛然醒過神來,想起秦越之前的話,陸衍不由握緊雙拳,滿目憤恨,他沒想到他一向敬重的師父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殺死他心愛的人嫁禍給慕琉璃。
冥衣隱在暗處,也不理會身邊轉來轉去的驚天小賊,手指在墨玉簫上跳動了幾下,這才終於停了下來,冷眼看著傷心欲絕的陸衍,絲毫不覺得他值得同情,那個女人做的事本就該死,而陸衍是非不分,對主母恩將仇報,也是該死,還有秦越,居然找上地獄崖,要將落仙樓的某些機密賣給地獄崖,更是該死!
慕樓主知道秦越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他只是暫時忍氣吞聲,一旦找到機會絕對不會對落仙樓客氣,但是她倒是沒想到秦越這一次這麼沉不住氣,居然那麼快就和地獄崖搭上了線。
秦越當然也聽說了地獄崖崖主和慕樓主關係有些曖昧,但是他卻覺得地獄崖崖主接近慕樓主肯定是有著自己的目的的,一山不容二虎,落仙樓如此發展下去,勢必會影響到地獄崖,況且正邪不兩立,江湖中正道和邪道從來算不上和睦。
可惜的是,他萬萬不會想到他想賣了慕樓主,卻偏偏賣到人家夫君那裡去了,簡直就是找死,而他所謂的機密也是真真假假,實際上根本沒有什麼價值,如果真的全信了,最後恐怕也只會落入慕樓主的陷阱之中,想也知道慕樓主怎麼可能不防著秦越?
秦越或許應該慶幸自己小心謹慎,沒有自視過高地認為知道一點落仙樓的機密就能對付得了落仙樓,所以才沒有親自動手,否則他恐怕早就死了,不過現在他也活不長了。
雖然在國師大人和慕樓主看來,秦越的行為就是一場笑話,但是,秦越顯然不能留,兩人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何況現在還有著未知的敵人,更應該小心一些,斬草除根。
第二日一早,國師大人便和慕樓主踏上歸程,沒有再去管陸衍和秦越,也沒有去管其他還留在朝天閣的江湖中人。
不過他們在路途中便不斷收到訊息,先是陸衍欺師滅祖,毒死秦越,再是陸衍被無雙劍派追殺,死狀悽慘,等他們到國師府的時候,再度傳來訊息,無雙劍派群龍無首,被地獄崖輕易搗毀。
至此,江湖中不再有無雙劍派。
回到國師府,慕樓主發現國師府變了樣,看著滿地的小樹苗,慕樓主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國師大人勾唇笑道,“這是香雪海的幼苗,香雪海長得很快的,明年就能看見真正的香雪海了。”
他自然知道慕樓主喜歡香雪海,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又不方便總是出遠門,暫時沒辦法帶她去看滿山的香雪海,那就只好把香雪海搬到國師府來了。
以往他還有所顧忌,但是現在,既然大家都知道他們夫妻恩愛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去避諱太多,她喜歡的東西,他自然要為她找來,可以肆無忌憚地寵著她的感覺,其實很不錯,只是以後卻也需要加倍小心才行,慕樓主雖然能力超群,但是暗處的冷箭總是防不勝防。
慕樓主看著能種樹的地方都換成了小樹苗,連花園裡的花都被拔光了,不由搖頭道,“我怎麼覺得你有當昏君的潛質?”這樹可不是隨隨便便便能弄來的。
“皇帝?”國師大人挑了挑眉,摟著她笑道,“慕樓主,你看本座像是那麼沒有追求的人嗎?”
慕樓主看著他,一本正經地搖頭道,“不像。”國師大人真想當皇帝實在是輕而易舉,不過顯然他並沒有那份野心。
事實上,國師大人現在的權力和皇帝也沒有太大區別,不過比起皇帝,他還是喜歡當他的國師,慕樓主也覺得大奸臣的稱呼更適合這隻妖孽。
雖然慕樓主對著這些小樹苗並沒有什麼表示,不過當晚卻是縱容著國師大人得寸進尺,最後被吃幹抹淨連渣都不剩。
離開京城許久,饒是國師大人能力出眾也積壓了不少事務,一整日都呆在書房離,到天色將黑的時候才出了門,事情多也不能冷落了他家夫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