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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隱聽到這裡忍不住嘆口氣:“你真的相信了他,可他欺騙了你,那個手術非常難,西康的條件也達不到。”
“對,何止在西康就是在上海在成都都未必能完成這個手術,我後來才知道,他要做的手術在美國也沒有推廣開,他只是急功近利,想利用我媽媽做個試驗,我就這樣親手將我媽媽送向死亡,還是被感染折磨的痛苦不堪,那種死亡……天那,我現在都不敢想。“
說到這裡,方正良趴在桌上嗚嗚嗚痛哭起來。
嚴櫻隔著玻璃,低下頭,伸手抹了一把眼睛。
一隻手帕被塞到她手裡,嚴櫻低聲說了一聲:“謝謝你,阿福。”
阿福輕輕拍了她後背一下,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
警察小頭目坐在羅隱身邊,看著崩潰的方正良面無表情地問:“後來呢?”
方正良抬起頭,滿面淚痕:“我當時根本不知道那個手術在美國也只是試驗階段,在西康那個地方,康學汝為了實驗資料竟然不顧西康的醫療條件,欺騙我做了那個手術,西康那個地方,嚴格的無菌環境都做不到,我媽媽手術後就開始產生嚴重的排異反應,感染潰爛嚴重,我每天看著她痛苦掙扎心都要碎了,我去找康學汝,他竟然說所有手術都是有風險的,他看我們可憐手術費都沒收,收的錢只是西康醫院的床位費和手術室的使用費。我問他怎麼辦,他說沒有辦法,手術失敗了。等我再去找他,醫院方面告訴我他已經離開了西康回成都去了。三天後我媽媽就去世了,我四處打聽才知道原來這個手術在美國還處於試驗階段美國人還在研究中根本就沒有推廣,他這是拿我媽媽當試驗品啊!你們說,我該不該報這個仇?”方正良說到這裡眼睛通紅,目光中充滿了憤怒。警察頭目低下頭去,乾咳幾聲,掩飾自己的無言。
“所以你殺了康學汝,還剝掉他的皮就是為了報復當年的植皮手術失敗?”
羅隱問道。
“是,如果真是手術失敗我無話可說,這就是我是我媽媽的命,和醫生沒有任何關係!可這不是手術失敗,是欺騙!他為了得到試驗資料就聯合別的醫生欺騙我,是,沒有這個手術我媽媽去世的可能性也非常大,但至少她不會在那麼痛苦的折磨中死去,全身潰爛啊!沒人能想象這有多疼!植皮就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手術後所有面板從裡面開始潰爛,和肌肉分層中間都是膿液,腫的像是一個皮球,羅先生,身為人子,我要就此放過康學汝我還是人嗎?”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話。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直被認為是奇恥大辱必須報仇雪恨,方母雖然不是被康學汝殺害的,但康學汝為了自己的學術研究資料,不顧環境和技術問題,最終讓方母在去世時備受折磨,這口氣的確是很難讓人嚥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蝙蝠公寓(三十五)
“我媽媽去世後我已經沒法回到學校了。欠賬太多,大學時不能再讀下去,幸虧我們文學院的老師幫忙,在巴蜀日報找個位子,便一直工作到現在。”
警察頭目冷冷一笑:“你處心積慮在成都謀生,是早有預謀的吧?”
“是,我調查過,康學汝是醫學院的教授,於是我就留在成都,只是沒想到他當時又去英國學習了,這樣足足等了四年多,他終於回來了。我故意在醫學院舞會出現,哪知道他竟然已經不認得我了!他春風得意,在醫學院唿風喚雨還有大批女人喜歡,我呢,我一個最底層的小記者,每天為了跑新聞忍受多少白眼和口舌是非,我只為了問問他這些年有沒有過良心不安,可是他竟然根本就不認得了我!”
方正良仰面大笑,悲憤之情溢於言表。
他失去了母親,又失去了學業,所求只是想得到康學汝的一個道歉一個說法,但想不到康學汝全然不記得他了,這徹底讓他走上了偏激的復仇之路。
嚴櫻已經痛苦的不想再聽下去,踉蹌著走到門口,不顧蘇三勸阻哐噹一聲推開門。
這成都警察局的審訊室用得是特殊的玻璃,外面的人能看到裡面,裡面的人看不到外面,是以方正良並不知道嚴櫻在外面,一抬頭看到嚴櫻進來,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渾身如被冰雪,緊接著就低下頭去,不敢和嚴櫻對視。
警察頭目喝道:“警察審案,你進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