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話,急忙扯過一條被單蓋在她身上。那位好心的女士也跟進來安慰道:“小姐,你是無辜的羔羊,犯錯的是那個人,真遺憾出了這種事,你可以和我一起做上帝的孩子的,上帝會保佑您。”
艾爾莎愣了一下,揉揉眼睛問:“胡說八道什麼呢?拉人入教?”
隔壁吵嚷的聲音將蘇三從夢中驚醒。
她做了一個很長也很安穩的夢。
似乎是走入父親的實驗室,瓶瓶罐罐堆了好幾桌子。
一個女人背對著她站著,見她進來,回頭笑著問:“susan,你吃小餛飩嗎?”那笑容那聲音都似曾相識,可是蘇三想不起這人到底是誰。她茫然地問:“爸爸呢?”
那女子指著窗外:“去基地建立新的實驗中心去了。”
蘇三模糊記得似乎有建立新的實驗中心這回事,到底是去哪裡建?大漠?深山?還是海底?
想的太多,她的頭開始隱隱作痛。她揉著太陽穴,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女人嘆口氣說:“讓你忘記一切是對的,知道的太多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你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對不起。”
我是實驗品?
蘇三愣了一下,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艙室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大,艾爾莎的哭嚎聲傳來,蘇三心道:到底出事了,我在最後一刻換了艙室還是有用的。
這麼一想,她猛地從夢中醒來,雙眼盯著天花板,略微回憶一下夢裡的情景,就聽著羅隱的聲音傳來:“船長先生,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位先生我不認識。”
“不是,不是,我是艾爾莎小姐僱來的,是她要我在船上等待時機,好對,好對……”
一個男子驚慌失措,聲音卻有些耳熟。蘇三醒來後,藥勁已經過去,她漸漸恢復了意識,仔細思索一下,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小吳!
“好對什麼?”羅隱追問。
“好對蘇小姐下手。”小吳可不想被扔下輪船餵魚,急忙為自己辯解,講出事情真相。
艾爾莎嚎叫著:“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小吳急了:“艾爾莎小姐,你不能這樣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啊,明明是你給我一筆錢,讓我上船來收拾蘇三,錢我都沒花還在家裡呢。”
“艾爾莎,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扯到蘇三了?”
羅隱聲音很嚴肅,接著他像船長表明了身份。
“哦,您是警察,這真是太好了。現在的確需要警察先生來主持大局,我是個紳士,先生,我的船上絕對不允許發生這種事情,真是太可怕了。”
船長說完又對圍觀的人群說:“大家請散了吧,我們需要維護一位女士的體面,散了吧。”
人們三三倆倆的散去,嘴裡低聲議論著什麼。
蘇三下了床鋪,開啟艙門走出來,茫然地看向艾爾莎。
“為什麼?為什麼我在這裡?而她在那?”艾爾莎迅速想明白了事情的環節,開始質問羅隱。
羅隱聳聳肩:“蘇三吃過藥就在我房間睡了,你喝多了,我又沒有你艙門的鑰匙,只能送你先到這裡暫時睡一會,哪想到……你還計劃了別的事情。”
艾爾莎的目光嗖地一下投向郝小姐,這位牆頭草小姐忙不迭點頭道:“是這樣的,是這樣的。”她早已經嚇得渾身抖成一團。
“郝麗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艾爾莎真是死鴨子嘴硬,都到了這份上竟然還愚蠢地出言威脅郝小姐。
船長是個中國通,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實在忍不住說道:“恕我直言小姐,你的表現真是很奇怪,首先,我對一位女士受到這樣的侮辱表示痛心,但我覺得奇怪的是,你們之間似乎是發生了某種誤會,這位女士,你到底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哦,請原諒我的殘忍,這是我的船,我不能允許任何人玷汙它的名譽。”
吳環生明白過來,指著蘇三喊道:“又是你搗鬼!你害得我丟了工作,瘸了腿,現在我姐夫也被掃地出門了,都是你害的,你這惡毒的女人!”
羅隱冷笑:“盜用別人的稿件署上自己的名字,既然能享受盜用帶來的榮光就得承受由此產生的副作用,願賭服輸,你姐夫既然養著你姐姐,被大太太掃地出門那不是正中下懷?”
小吳被羅隱的話噎住,接著喊道:“反正是艾爾莎小姐叫我做的,和我無關。”
羅隱瞟了一眼艾爾莎,她用床單裹著身體,明白過來自己的面臨的處境後她才開始意識到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