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肥美,好好的雄鷹可不就像個大公雞。
蘇三這下笑的更歡了,見那人臉色變了,急忙捂住嘴巴,看看周圍,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那人現在是急著碰瓷兒,也不想和蘇三廢話分散精力。指著那攤主就喊:“我叫麻四兒,知道了吧,趕緊的別等哥們發飆,麻溜地把眼目前的事兒一了。”
羅隱貼著蘇三的耳朵說:“那皮皮蝦是個青皮。”
青皮!和青團好像啊。
羅隱看蘇三眼睛亮晶晶的,明白她一準想到吃的地方去了,輕輕拍她前額一下:“想左了吧,不是核桃也不是青團,是青皮,在天津就是指混混流氓。”
稱混混為青皮據說有幾個意思。
有種說法是沒成熟的青皮果子。果子沒熟是澀的,這些青皮飛揚跋扈還有韌性,不達目的不罷休,比一般的混混檔次稍微高一點;還有說法是天津的流氓都剃光頭,頭皮上一層短髮茬看著是青色的,叫青皮,而這些人多半還會刺青,身上也是青色的。不管什麼說法,這天津的青皮流氓比別地的都不好惹,因為他們不但橫,對自己還下狠手,流氓找人家麻煩,沒怎麼著呢自己拎塊板磚把自己個拍得血肉模糊,衝著人家一呲牙:小爺我自己個不要命的,您老也拍個?您敢拍,您就是這個!
誰敢和不要命的抗,只能認栽。
果然,這皮皮蝦從腰間解下來一個軟鞭,照著自己大胖胸脯就要抽。
那攤主垂頭喪氣自認倒黴,只能回身將剛才一個客人落在這的包裹拿出來,往地上一扔:“得,我惹不起,你拿走,拿走。眼不見心不煩,權當我嘛都沒撿到。”
“看看,早這樣多好,廢話那麼多,害的老子早上還的多吃倆大包子,得,看你懂規矩,這包子錢就算五毛吧。”
蘇三在一邊聽著咂舌,也太無賴了吧?
皮皮蝦麻四兒美滋滋地蹲下身子去解那包袱皮兒,忽然哎呦我的媽呀大叫一聲,他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手,噗通坐在地上。
那小販還在嘮叨:“這可是你自己坐一屁墩兒,可不能訛我。”
“死人!死人腦袋!”麻四爆發出一陣慘叫。
那攤主還以為這混混是非要找自己麻煩,嘴裡嘀咕著低頭看去:“啊!人頭!”
圍著的幾個閒人也看的真切,嚇的呼啦啦就閃開了。
蘇三和羅隱站著的這個地方正好能看到那包袱皮兒是一顆女子的頭,五官看不甚分明,長髮盤著髻。不像實下時髦小姐們的打扮,估計是個舊式的婦人。
羅隱嘆口氣:“看看,看熱鬧,看熱鬧,成了看人腦。熱鬧找上門來咯。”(未完待續。)
第二章 還願的婦人
雖說這地兒叫鬼市,可在這練攤的千真萬確都是活人。
當然也有偷墳掘墓的主兒,往日見慣了骨頭架子,那是帶仨窟窿的,這可是血淋淋的人頭。
當下都嗷地一聲都要撒丫子快跑。羅隱手疾,先是一個掃堂腿放倒了皮皮蝦麻四兒,接著又將打算跑路的攤主按住。
那攤主大叫:“打劫了打劫了。”
“臭小子敢在鬼市打劫?”有人以為真的打劫了,摩拳擦掌往這邊衝。
蘇三喊道:“都別動,警察辦案!襲警槍斃!”
鬼市的人一部分是賣舊貨,還有一部分做的都是無本生意,聞言頓作鳥獸散。
等到巡警知道出大事吹著警笛過來的時候,羅隱已經一腳踩一個,一手拎著一個。那巡警大驚抱拳道:“兄弟是何方神聖?”
羅隱笑道:“我是北平警備司令部的,跟朋友在這閒逛,正好趕上這攤子上冒出個人頭。”
蘇三笑了,他又成北平警備司令部的了,簡直是招搖撞騙,走哪騙哪。
皮皮蝦和攤主都被帶到警察局,當然,以蘇三好管閒事的性格和羅隱的職業習慣,兩個人都對這個鬼市上忽然出現的人頭產生了濃厚興趣,便自告奮勇作為證人也跟著去了。
“好嘛,怎麼好好地在鬼市巡邏,愣是能撿個人頭回來。”
鬼市這一代的警察署長是個四十多歲的老警察,一口大黃牙,一身菸袋油子味,這一張口說話,離挺老遠的蘇三就捂住了口鼻,這菸酒臭味真是夠嗆。
沒等那巡警回答,黃牙署長一眼看到皮皮蝦了:“我說麻四兒你看你辦的介叫麻兒四嗎。怎麼著,不找人開瓢詐欺,改殺人了?還把人大嬸子腦袋給砍啦?真是活膩歪了。”
這人一口倍兒正的天津話,聽得蘇三眉開眼笑,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