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過了?
蘇三看他們倆都蹲下來檢查門口,便問道:“這裡乾乾淨淨,可是床上為什麼還有血跡呢?要是清理打掃,那床上不該也得清理乾淨嗎?怎麼還剩下這些?”
“自然是因為智源被人殺了,殺他的人並不知道這屋子裡是兇殺現場。”
羅隱回答。
“對!就是介麼個四兒!智源殺了那婦人,處理屍體的時候魏三拿走了人頭,他回來清理現場,只完成了門口就被另一個人給殺了。”
金署長一拍大腿。
蘇三看向智慧,這個和尚從帶他們過來後就在門口站著,手裡捻著佛珠,嘴裡念著佛號。
蘇三問:“智慧法師,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智慧抬起頭,看了看屋子裡面,先念了一聲佛號說道:“自作孽不可活。智源若真是殺人,那就是佛門敗類,死有餘辜。”最後那四個字像是從牙縫擠出來的,有點惡狠狠的味道。
蘇三心想,看來這智慧還真是個正直的人,看不慣這些亂七八糟的,便繼續小聲問:“那智源過去做的事,法師你知道嗎?就是那個……求子的事?”
“此事小僧並不知道。方丈年老寺內事務都交給幾位執事,小僧其實並非執事,平日只看管法堂,對寺內的事情瞭解不多。”
這個理由……蘇三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智慧見蘇三面露疑惑,苦笑道:“寺院和外面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不同,有人的地方總有紛爭,小僧雖然法號也是智字輩,但只是前年才來掛單的,不是方丈的正式弟子。”
原來這和尚是流動的。鐵打的寺廟流水的和尚,行腳僧到寺院投宿叫做掛單,住下來覺得這寺院不錯,想長期居住留下的就叫做常住。這個智慧和尚就是從九華山那邊過來掛單最後留在靈龍寺常住的。也因此,他和寺院的那幾個執事僧交情不深,平時只是面子上的往來。
“原來如此,見你維護方丈義憤填膺的,我以為你是方丈的心愛弟子呢。”羅隱對這寺院的所有僧人都抱有最大的敵意。尤其是這個智慧,一臉假清高不說似乎還吸引了蘇三的目光,這點絕對不能忍。
蘇三見從智慧這問不出什麼,就走到院子,看周圍環境,這時她發現,原來這個院子是緊貼著靈龍寺那塊地的。
從這院子後面的角門出去,就能到那塊地!
蘇三看看這房間又看看那角門,心裡忽然有了想法,指著那門問:“這角門的鑰匙在哪裡?”
智慧看了蘇三一眼說:“應該是智源收著吧。”
羅隱笑道:“要什麼鑰匙,一槍就解決。”
說著走到角門那,砰的一槍,那門鎖就開了。
智慧不太高興地說:“阿彌陀佛,佛祖莫要怪罪。”
“你的佛祖看到靈龍寺藏汙納垢,正生你們氣呢,目前還顧不得我。”
羅隱說著推開門,剛走出去就喊:“看我發現了什麼!”
眾人聞言,除了智慧外都走了過去,原來在外面圍牆上靠著一輛小獨輪車。
“這是什麼?”羅隱將車子放倒,看到裡面有點烏黑的痕跡,像是被什麼擦拭過了。
“是血,有血腥味,”
蘇三判斷道。
“那婦人的屍體應該就是用這個運走的。你們說,這屍體會運到哪裡呢?”
羅隱冷笑一下,盯著智慧問:“智慧法師,聽說你不但管著法堂,這寺院的地也是由你來種的,能者多勞啊。”
“阿彌陀佛,因此院是華家為祭拜祖先所修,小僧一直認為寺院之內不該有私人院落,故從未利用此角門進出過,小僧往來田地都是從正門出去的,寺內僧眾皆可證明。”
“我又沒說這車子是你用的屍體是你運出的,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羅隱大步往前走說:“看,這裡有車轍,看來屍體就在這附近啊。”
蘇三舉目遠眺,這土地很大,看來這智慧和尚還是很能幹的,地中間有個小瓦房,這就是那餛飩姑娘說的夏天看地人住的地方。
想到餛飩姑娘,蘇三心裡有點發毛,這姑娘每次出現一定有事情發生,她忽然在林子外擺攤,還指著這塊地給自己看,這絕不是無緣無故。
想到這裡,蘇三掃了這塊地一遍,尋找可以藏屍體的地方。
這空間太大,這幾天北風凜冽,血腥味早都吹得消散了,屍體會埋在哪裡呢?
蘇三忽然看到地另一邊那幾個土堆,餛飩姑娘說過那是囤積農家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