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蘇三此次也是鐵了心要和楊孟生對抗到底,發誓一定要撕下這個真小人偽君子的畫皮來。
先是犯罪嫌疑人被帶上法庭。
楊孟生看到被帶上來的謝阿妹和範輝後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竟然還會帶上兩名嫌疑人,不是謝阿妹殺人嗎?這些天他忙著給曾玉清編織罪名並沒有仔細看醬油弄血案的卷宗,並不清楚在開庭的前一天增加了一名犯罪嫌疑人。
旁邊的書記官是個阿諛奉承的小人,很懂得察言觀色,急忙在楊孟生耳邊低語:“那個範輝就是謝阿妹的房東,是他給了死者蔣學禮最後一擊,這個奸…情殺人是逃不過了。”
楊孟生不動聲色,環視法庭周圍,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蘇三,她身邊坐著幾個青年男女,相貌端正打扮得體,很顯然應該是劇團的人。楊孟生的目光在蘇三臉上停留了幾秒,嘴角上翹,冷出鄙視的微笑。
蘇三則不甘示弱地盯著他,目光堅定又倔強。
楊孟生臉上顯出厭惡的表情,他想,這個女人,永遠都那麼倔強,就不能向這個社會現實認輸嗎?竟然還想幫一個殺夫的兇手逃脫法律制裁,這個世界要是由這些女人主導一定會天下大亂!堅決不能讓這些無法無天的女人陰謀得逞。同樣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淑凝就能做到溫柔賢淑,不會拋頭露面為一些無所謂的人去鬧,謝阿妹的死和她們有什麼關係?受過良好教育的小姐太太們就該關起門來做淑女。
楊孟生對蘇三和曾作家的厭惡又深了一層,敲了敲法槌,要求公訴人提起公訴。
楊孟生之前並不太在乎這個案子能有什麼反轉,因之前一直為給曾作家羅織罪名忙乎,昨天警察局上報的材料中增加了範先生自首的情況,他並不知曉,此刻聽著公訴人講述案情,又翻看著警察局上報的材料,心裡瞬間揪緊了:貌似這兩個人並沒有奸…情,這判定因…姦殺人有些難度啊。
公訴人講完了全部案情,旁聽席上議論紛紛,謝阿妹自己都驚呆了,她一直以為是自己殺了蔣學禮,根本不知道後來還有範先生的事情。她目光復雜地看著站在一邊的範先生,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範……先生……怎麼會是這樣……”
“是我,最後那幾刀是我砍的,我記得很清楚,砍在脖子上,看著氣管那的血咕嘟咕嘟的湧出來,我嚇壞了,將刀子扔到床上轉身就跑。我只是同情謝阿妹,因為我有記憶開始,我母親就每天被我父親打,我人小力單無能為力,在我八歲那年,我母親實在受不得打,上吊自殺了。我看著謝阿妹就想起那些事,聽著樓下安靜下來,想著給謝阿妹送點藥酒去,沒想不到蔣學禮一身是血,看我進來就罵我和謝阿妹有奸…情,還撐著起來打我,我實在忍不過,看著他就像看到我父親當年,我就……就撿起菜刀砍向他。謝阿妹離開時蔣學禮並沒有死,最後是被我殺死的,我認罪,謝阿妹是無罪的。”
範輝說到最後眼淚落了下來。
蘇三捅了捅身邊的一個男演員,那演員站起來揮舞著雙臂聲淚俱下道:“謝阿妹是男權社會的犧牲品,她是無辜的。”
“對,謝阿妹是無辜的,她是反抗男權壓迫!”
一個女子的聲音高唿著。
很多人跟著應和起來。
楊孟生惡狠狠地盯著臺下的蘇三,用力敲了敲法槌:“肅靜肅靜,再吵鬧的趕出去!”
蘇三急忙暗示幾個安插好的人不要再鼓動了,旁聽席漸漸安靜下來。
“範輝,你會因為同情而殺人?真是笑話,明明是因姦殺人,你和謝阿妹****蔣學禮成為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為了排除這個障礙你們聯手殺人,還編造謝阿妹被虐待的謊話。”
楊孟生大聲質問。
“法官先生,您不相信這個世間還有同情還有善良嗎?為什麼一個女子謀害丈夫就一定是有了奸…情?虐待,身體的虐待和精神的虐待都是會叫人發瘋的呀,我對謝阿妹只是同情,再說內人相貌比謝阿妹高出很多,我為什麼會捨棄內子而去和謝阿妹有首尾?換成法官先生,您會這樣嗎?”範輝事先得到過蘇三叮囑,這位法官先生是一定要將案子往**上去審,他一定要堅持自己只是同情的出發點,堅決不能承認男女之情。
因此範輝此刻有了點大義凜然的意思,這番話講完旁觀席上響起陣陣掌聲,楊孟生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