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相逼?莫非,莫非白玉蘭也是你害死的不成?”
一聽到白玉蘭,蘇三的眼睛從王媽滑向季太太,又從季太太臉上轉到王媽的,她被自己大膽的猜測驚到了。
季太太莞爾:“王媽,你這是什麼話,我只是想請你去我家做菜而已。”
“是嗎?然後呢?再放一把火,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王媽冷笑一聲,向前走了一步,指著季太太,“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老天有眼,讓我活了過來,你不知懺悔內疚,步步緊逼,你這是要遭天譴!”
“天,師妹,真的是你。”季太太激動的嘴唇都在發抖,“師妹,你沒有死,太好了!”
“我沒死你不該失望嗎?”
“可是當年那屍體……。”
“那不是我,那是那天在盛德樓門口烤火的老乞婆,我看她可憐,天又冷就讓她進來住,哪想到那天晚上就出事了。我親眼看到你就站在那裡,看著大火燒起,你敢說不是你放的火?”
季太太滿臉淚水:“不是的,師妹不是的,我聽說你要嫁給姓孔的,萬念俱灰,我來這裡是想和你同歸於盡,可是那天晚上我來到盛德樓,火已經燒起來了,我當時內心矛盾在想是救你還是讓你葬身火海算了,我當時想,既然我得不到寧可你死了算了,等我明白過來,火勢已經大起來,我根本沒有辦法。後來我找到了屍體,趁人不注意在那旁邊用木炭寫下了血債血償四個字,後來嫁給季縣長是想在這裡慢慢調查這件事,為你保持啊。”
“不是你?那到底是誰做的?”
王媽撫摸著自己的臉,“我這一臉的傷,我這些年的恨到底都是拜誰所賜?”(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奈何天
五花肉切石榴籽大小的丁,肥肉部分切的略大一些,瘦肉部分稍小類似幹綠豆大小。一刀一刀仔仔細細切完以適當的略剁幾下,這便是“細切粗斬”。接著加蔥姜碎末加水和料酒,順一個方向攪,水分完全吸收後後加鹽、一點點白糖用來提鮮;最後加比較濃的水澱粉再攪,攪完後撈起一把把摔在盆裡。燒一大鍋開水,肉餡團成丸子溫水下鍋,這樣的丸子會漂浮在水面不會下沉。中大火將水煮開,撇去沫子,加上薑片蔥段,再用大白菜的葉子蓋在獅子頭上,使獅子頭不露出湯麵,然後換砂鍋轉文火燉兩個小時。湯中加一點鹽一點糖,煮好後蔥姜白菜葉撈出,菜心入原湯汆熟後和鮮嫩的獅子頭一起在砂鍋底盪漾著。
現在蘇三面前就擺著煮好的獅子頭,湯清肉嫩真正入口即化的獅子頭,正是王媽的手藝。
王媽有點緊張,手絞著圍裙,看到蘇三低下頭去深深地吸口氣,然後拿起湯匙喝了一口湯。
“嗯,太棒了,王媽你真厲害!太好吃了!”
王媽欣慰地笑了,乾枯的臉上硬生生地扯出幾縷笑紋,她大概也察覺到自己笑起來很難看,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無奈地嘆口氣:“老婆子笑起來比哭還難看,蘇小姐沒嚇到你吧。”
“王媽,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弄的呀?我看像是疤痕?”
“是有點小傷疤,後來遇到那些日本人,他們在我臉上做試驗,又是切又是割的。有的神經也被切斷了,你看我這隻眼睛,經常睜不開,就是神經不好使了。”
“王媽,那你是哪裡人啊。獅子頭做的這麼地道這麼好吃,是揚州人?”
“河東的哥哥去啊遠方河啊西的妹妹來送郎呀,楊柳葉子青啊謔,七搭七哪崩啊謔,楊柳葉子松啊謔。”王媽忽然啞著嗓子唱起了揚州小調,她聲音嘶啞,唱的卻很認真,眼睛中有一種別樣的神采。
“真好聽,王媽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叫楊柳青,我們小時候都會唱,想想我自從十二歲離開家鄉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如今已經二十年了。”
王媽感慨著,掏出帕子擦擦溼潤的眼角。
“啊?”蘇三愣住了:“王媽,你今年才三十二歲?”
蘇三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皺紋細細密密分佈在臉上,如同蛛網密佈的老人,她竟然只有三十二歲?
王媽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說錯了話,急忙含含糊糊地說:“我受過傷,腦子有些不清楚,自己多大歲數都記不清了,三十二歲?我哪有那麼年輕,呵呵。”
她還是在笑,可是笑意卻沒有深入眼底,那雙清澈如水的眼中籠罩著一層濃濃的憂傷。
蘇三知道她在強顏歡笑,便低頭認真地吃獅子頭,吃了一會,抬頭問:“王媽,揚州離上海很近的,羅隱可以幫你找家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