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誰,是誰殺了他?”
林淑凝跪在床邊,凝望著林教授的屍體,伸手輕輕摸了一下林教授的手,回頭對蘇三說:“他還沒有冷,還是熱的,並沒有死,是睡著了吧。”
林夫人聞言抽抽搭搭地哭起來。
怎麼能是睡著。
方才衝進來的人都清楚看到林教授胸口插著一把刀,現在刀子邊緣的血跡越來越明顯了。
蘇三看著那血跡一點點擴散,腦子裡亂成一團。
屋子裡只有兩個女人哀哀的哭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苗一的聲音傳來:“蘇小姐,怎麼又是你。”
蕭道一問:“咦,警察先生認識蘇師妹?”
苗一嘿嘿笑著:“何止認識,我們那還是相當熟悉啊。”
“羅探長呢?”
蘇三向後看了一眼,卻只看到了肖琴穿著白大褂板著臉進來了。
“羅隱今天有事,哎呦真不巧啊蘇小姐。”
蘇三見法醫過來,便扶著林淑凝起身道:“淑凝,讓法醫看一下林教授。”
林淑凝起身,肖琴上前翻開林教授的眼皮看了看,又俯身仔細觀察一下插在胸口的那把刀點點頭說:“受害人已經完全沒有生命體徵。”
“那人是怎麼死的呢?”
蘇三問。
肖琴的目光轉向林教授胸口的那把刀,嘴角噙著冷笑,似乎是嘲笑蘇三明知故問。
“真的是被刀殺害的?”
蘇三自言自語一句。
“不是這把刀能是什麼呢?”苗一在旁邊跟上一句。
“肖琴,你看林教授的手。”
林教授雙手平放在身體兩側,雙手自然攤開,臉上也是非常平靜,眼睛緊閉像是睡著了。
“很平靜。”肖琴說道。
“一把刀插入胸膛,林教授怎麼會毫不掙扎呢?”
蘇三指著那把刀。
這是一把不大的匕首,肖琴戴著手套,將刀拔起,傷口邊緣有血水流出來。
肖琴看了看那些血和傷口周圍,皺著眉頭說:“傷口周圍也有生理反應。”
也就是說刀子插上去的時候林教授沒有死?
”不過……”肖琴停頓一下:“生理反應不是很大,具體死因還要等解剖才知道。”
“要將老師解剖?”蕭道一有點為難地看向林太太:“師母,你看這事……”
“死者是社會名流,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們警察局可惹不起官司。”
苗一回頭看向站在外間的警察說:“來吧,將屍體運回警察局。”
“爸爸啊。”林淑凝抱著林教授的屍體不放。
林太太也擦著眼淚哭道:“六十大壽的好日子,怎麼就這樣了呢。”
“師母,這得你發話啊。”
蕭道一催促著。
林淑凝用力擦了一下眼淚說道:“她才進我們林家門幾年,我爸爸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她做主了?”
林太太臉色一變:“淑凝,你怎麼說話呢。”
“怎麼說話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林傢什麼時候你可以做主了?莫要忘了,你才成為林夫人不到兩年。”
林太太聞言氣的說不出話來。
蘇三知道林淑凝同這個年輕的繼母不和但想不到關係能僵到這個程度,見林太太面帶尷尬之色,正想勸解一下林淑凝,就聽著肖琴問:“商量好了沒有。你們家到底誰能做主啊?”
“我,當然是我。”林淑凝看著林太太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同意解剖屍體。”
“其實你們的討論是無效的。”苗一在一邊開口:“這是一起嚴重的謀殺案件,不管家屬是否同意,我們都要解剖屍體進行徹底調查。”
蕭道一大怒:“你們警方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沒什麼意思。”苗一揮手道:“家屬同意了,屍體運走。”
蘇三看明白了,這兩個人是旁敲側擊故意引起家屬的爭執,從旁觀察大家的反應,畢竟這幾名家屬都是在現場的嫌疑人,嫌疑人中間出現裂縫這是警察最喜歡看到的結果。
苗一見蘇三若有所思,對她眨眨眼說:“蘇小姐,你先帶著幾位去外間坐下,我再勘察一下現場。”
蘇三點頭,帶著大家走到外間。
林太太面色很不好看,林淑凝一臉淚水,蕭道一則是陰沉著臉,嘴裡不住說著:“怎麼會這樣,是誰幹的?”
肖琴坐在一邊,看戲似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