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陡然增加,壓得田真差點喘不過氣。
這條龍太重了!田真大受刺激,眼睜睜地看著那俊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長髮紛紛散垂下來,慌得她趕緊自我反省……阿米豆腐,色即是空,想多了!是咱想多了吧!你只是在近距離觀察¨¨¨
長睫,美眸,比畫還精緻,額飾上的碎金片點點搖晃,令人目眩。
高直的鼻樑即將觸及她的鼻尖,忽然又停住。
到底誰在引誘誰呢?田真呼吸不暢。
近距離的效果猶勝遠觀,薄唇勾出誘惑的弧度,濃密的睫毛下,深邃的眸子裡光華流動,越發攝人心魄,幾乎令她失去理智。
手上的束縛不知何時已經消失,鬼使神差得,田真竟沒有推拒,反而抬臂攀上了他的頸…
就在此時……
魔神似有醒悟,微微側臉:“嗯!”
鼻子發熱,液體不斷玩外湧,田真閉目昏過去了。
這一夜發生的事很不可思議,整個過程是:開始大神很暴力,導致她想太多,最後引得他也想太多,氣氛夠了,他也溫柔了,結果她又流鼻血又昏迷……醒來後,大神已坐在榻上,像往常那般陷入沉思中。
田真坐在石山上拼命揉鼻子。
鼻子不爭氣,害得臉也丟盡了,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吧,你聽過誰頭一次做了某些事還渾身輕快無比的?不過身體真有點不對勁,但要具體描述那感覺,偏又說不清楚。
正在苦惱,兩隻小手伸過來捂住她的眼睛。
“別鬧,小殘寶寶乖。”田真側頭,順勢拉他坐。
“這幾天都不見你,你跟父皇在做什麼呀?”
“不是昨天才見過嗎?”
“都是七天前啦。”見她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路小殘更加驚疑,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變傻了?”
那得流多少鼻血,才有昏迷七天的效果啊!田真越發覺得其中有問題了,再記起朝華君求情的事竟沒來得及說,她連忙哄了路小殘兩句,吩咐兩件事讓他去辦,自己則脫身回了寢殿。
魔神沉思完畢,眼睛看著殿門,見她進來便將視線移開。
田真更加認定有事,卻又不好主動開口詢問,只得先將朝華君的事告訴他:“朝華君曾經前來求情,希望陛下放過德音龍女。”
“吾已知曉。”
看來這七天裡發生了不少事,田真問:“陛下怎麼回覆他的?”
“吾尚未答覆。”魔神道,“他是吾名義上的表兄,龍女害你中毒,應由你做主。”
田真搖頭道:“陛下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有意見。”
“沒有寬容。”魔神道,“吾若殺了她,你高興嗎?”
田真聽著不對,皺眉道:“她站在神界的立場,下手害我是情理之中的事,不過對一個令我差點丟了性命的人,我也不會為她求情,何況這事還導致陛下功體折損,寬容要看物件,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就沒有過分寬容的理由。”
魔神道:“她奪走風王,你嫉恨她嗎?”
田真微愣,看著他緩緩道:“陛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魔神轉過臉:“無。”
“你在懷疑我?”
“你多想了。”
“是嗎?”田真道,“求情,會被當成是舊情難忘,不求情,又被當成嫉恨,陛下要怎麼看,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她轉身就走。
“吾會考慮,娶你為妻。”
考慮?田真快被這種負氣氣炸,倏的停下腳步,回身瞪著他,臉上反而笑起來:“陛下請慢慢考慮。”
“怒極之笑,你生氣了。”眨眼間,魔神已無聲移動至她面前,左手撫上她半邊臉,微揚的唇角似笑非笑,“吾若有留下的可能,便娶你為妻,你要走嗎?”
說此神不解風情吧,其實是個調情高手,田真仍是有氣,迅速將那手拂開:“我這麼惡毒,因為嫉恨就想借刀殺人,哪裡配得上陛下。”
“吾過分了。”魔神道,“吾並非質疑你的善良,只是介意。”
田真裝作不懂:“介意什麼?”
魔神不答,轉身道:“炎武,命小殘將龍女放還。”
四下掃視,並不見殿裡還有什麼人,田真對那位“炎武”更加好奇,同時暗暗嘀咕——這麼容易就放還,該學學神帝陛下,給她下點毒,讓她們也付出點代價,這才公平……
算了,此神誇咱善良呢,今天就放她一馬。
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