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身體貼著燕無臻,張嘴用尖牙剋制地咬磨她的鎖骨,燕無臻覺得他真是不論皮囊還是靈魂,都像極了一條野蛇。
當他探出猩紅的舌尖,吐著信子時,既是狩獵,又是撩撥。
燕無臻摩挲著利亞姆的頸椎骨,一寸一寸按下去,骨骼斷裂的咔嚓聲接連響起,利亞姆眼淚便更加洶湧了。
他太疼了,控制不住將燕無臻的西裝外套拱得亂七八糟,淚水沾溼了裡層的襯衣,燕無臻示意利亞姆停下,“聽。”
聽什麼?
利亞姆靠在燕無臻的懷裡,集中精神,豎起耳朵,卻沒有發覺任何聲音,就在他越發暴躁時,忽然有十分細微噗通聲飄入耳蝸。
他立馬屏住呼吸,認真去捕捉。
“噗通——”
“噗通——”
他沒有聽錯,那是燕無臻的心跳。
比平常人來說,燕無臻的心跳更加沉穩些,不緊不慢,節律整齊,就像她這個人一般,帶著無比安定的力量。
利亞姆像是發現了什麼很稀奇的事物,徹徹底底平靜下來,認真地掰著指頭,一下又一下數起燕無臻的心跳聲來。
能困住一隻怪物的是什麼呢?
繩子,項圈,鎖鏈?
不,完全不夠。
還要加上釋出命令主人。
奢求,渴望,控制。
旁人都以為主人困住了怪物,卻不知無人知曉的角落,怪物抬起頭痴迷地看向主人,心甘情願束縛在主人親手為它打造的牢籠,渴望被永生永世圈養。
這才叫馴服。
利亞姆分不清愛和欲,他又沒有愛過誰,只覺得這種被牽制的感覺極其陌生。
他怎麼會在這一刻,感到徹底離不開燕無臻了呢?
利亞姆以前總想將燕無臻做成傀儡,經由他手製造的藝術品,會是這世間最完美的存在。但如今,利亞姆卻認為燕無臻鮮活的樣子更加吸引人。
雖然她會執鞭傷害他,會喜怒無常地懲戒他,但也會親手幫他擦去眼淚,會將他攬在懷裡讓他聽心跳聲。
利亞姆喜歡這樣的燕無臻。
“喜歡……”
利亞姆念著這兩個字,虎牙又開始癢了。
怪了,利亞姆想,難道他上次咬燕無臻那一口還上癮了嗎?
可燕無臻的肉又沒滋味。
利亞姆的目光落在燕無臻的側臉上,出神地思考著這個問題,目光卻不自覺下移到她的唇部。
燕無臻的唇部顏色淺淡,線條完美,上唇下緣的走向完美得像是一朵花瓣,兩唇之間的弓形弧度也十分漂亮,利亞姆看著就想咬一口。
不,也許咬太粗魯了。
一向行事粗暴的利亞姆此時好似多了些細膩的品質,難得細緻周到地思考。
如果咬下去的話,說不定會直接出血,受了傷的紅唇斑駁殘破,像是遭受過什麼不可言說的虐待一般。
利亞姆一貫樂於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