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只是很一臉鬱悶地倒在榻上,看著她抱著襁褓一臉疑惑不由嘆了一聲:“來人,把公主帶下去安置。”奶孃嬤嬤上來抱走小公主。玄燁對赫舍裡招手:“過來……”
赫舍裡上前:“皇上如此煩惱,臣妾給您揉揉吧!”玄燁原本躺著,聽她說揉揉,立刻爬起來:“好啊!”於是,赫舍裡脫了鞋子上榻,玄燁躺在她膝上,享受老婆提供的膝枕和按摩服務,漸漸地放鬆下來,吐出一口氣:“赫舍裡,我說給你聽,你要聽嗎?”
這一次,頭頂上的聲音出奇的溫柔:“臣妾願聞其詳。”玄燁心裡一鬆,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赫舍裡這才知道,這次打仗,玄燁的對手,竟是自己的姑丈和表兄弟。
固倫溫莊長公主的前夫早逝,公主又下嫁了前夫的弟弟,還帶著前夫的遺腹子。
這種混亂的家庭關係讓赫舍裡皺眉,封建時代真是什麼事兒都可能發生。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察哈爾王現在用自己名義上的兒子,實際上的侄子做人質,要挾清軍撤兵。實際狀況是,清軍非但不能撤兵,還非戰不可。
因為這次安親王帶出去的軍隊人數和後勤儲備完全不匹配,他們沒法僵持或者等待。只有以戰養戰才能養活這許多士兵。因此,察哈爾王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安親王皺眉了。察哈爾王手裡的孩子是溫莊長公主親子,帶著愛新覺羅家的血脈。這事兒他不能做主,一道加急公文送到京城。
玄燁一看愣住了,姑姑的遺腹子?那也是察哈爾王餘孽,按照造反滅族的理論妻族也算,那愛新覺羅家就得一起算進去了。這事兒棘手。他很想說殺了那孩子,連同察哈爾王一起殺了。因為是察哈爾王逼死的姑姑。讓她年紀輕輕就命喪黃泉。對這種人就要斬草除根。
但是,事情卻沒有預想中這麼簡單,先不說報到太皇太后那兒,老太太一聽說是溫莊長公主的孩子。立刻想到孝端文皇后,想到自己的姑姑對自己的好,想到這孩子身上流著侄女兼女兒的血,她馬上不淡定了,要求玄燁想辦法把孩子帶回京城。
玄燁無語,心說早知道是這個結果,那還不如不彙報呢!更讓他無語的是,當他象徵性地把這個問題像議政王大臣會議提出來之後,老傢伙的意思居然也是愛新覺羅家的血脈不能傷害。
他發誓,他們這麼說絕對是為了用這個問題給安親王穿小鞋。
我去,這都什麼時候了,我軍近萬名戰士拋頭顱灑熱血,風餐露宿,吃盡苦頭。居然要為了一個小孩子放棄前沿陣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玄燁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這個條件,但他又不能違背祖母的意思,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表哥去死。
就此陷入兩難的玄燁轉而和軍機處眾人商議,也找不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於是鬱悶了整整兩天之後,自覺外頭那些士兵等不得了。草原的冬天不等人,一旦秋天結束,冬天下起雪來,對我方是大大的不利。
於是,愁眉苦臉的他找到這兒來了。雖然他有心理準備,赫舍裡不一定能幫上他的忙,但他還是本能地回坤寧宮求安慰來了。“赫舍裡,你說,這仗好不容易打成這樣,別說安親王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啊!”
“皇上,事關重大,慎重行事是對的。”赫舍裡想了想,還是採取跟著輿論大方向走的策略。玄燁一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慎重?還不如不說!”
“皇上別急,臣妾還有下文。赫舍裡一邊五指成梳給他按摩頭皮一邊耐心地說。“下文?什麼下文?難道你有辦法?”玄燁感受著頭頂上傳來的酸脹感,挪了挪身體。
赫舍裡遂放輕了力道:“您說溫莊長公主乃是二嫁,眼下這孩子是前任察哈爾王的遺腹子,那公主和現在的丈夫,有子嗣嗎?”“有,還有一個兒子的。也是個白眼狼,祖母說,當年公主的葬禮上,他居然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如此說來,公主的二兒子和現任察哈爾王是一夥的?察哈爾王信任這個兒子?”“赫舍裡,你到底想說什麼?”
玄燁疑惑道:“那個兒子是察哈爾王的親骨肉,他當然信任他的。”“那麼皇上,您覺得,用這個兒子換另一個,他會肯嗎?”赫舍裡慢慢琢磨著。
玄燁卻跳起來了:“你是說,讓 安親王也去劫持他的孩子?這不可能啦!那兒子已經成年,自己領兵了。怎麼能說劫持就劫持?”“臣妾沒有說讓安親王去劫持人質,臣妾想,這事兒交給小姑姑來做,有些難了。臣妾想,當年呂后殺韓信的法子,也許可行。”
玄燁朝天翻了個白眼:“呂后殺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