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興趣,她也沒看到鈕鈷祿舒舒的影子。
等了許久,前面一直站著看戲的宮女們上來喊話了,姑娘們兩人一組跟在代表自己旗籍的宮人身後。赫舍裡注意到,這次選秀只分了八組,而沒有滿蒙漢的區別。也就是說就只有正黃正白正紅正藍鑲黃鑲白鑲紅鑲藍這八支隊伍。
宮人們自然是認識赫舍裡的,一看見她來了,齊齊向她行禮,並讓她走在峱在頭一對。和她搭配的是一個圓臉蹙眉體型微胖的小姑娘,見了赫舍裡,那姑娘侷促地往邊上讓了一讓,見赫舍裡只是掃了她一眼就把她當空氣了,那姑娘放下心來,小碎步跟在她身後,始終不敢跟她並排走。
神武門內的甬道還是和前兩次來時一樣漫長,赫舍裡跟著宮人走著,身後跟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心裡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情緒:我這是在幹什麼?我為什麼要走在這裡,該死的,一會兒讓宮裡的那些個頭頭腦腦像看選美一樣一個個驗看過來,沒準還要在她們面前擺個pose啥的,那不是太傻了嗎?
一路想一路走,她們被領進了一間小院落。領頭的宮女讓所有的秀女都站到院子裡,此時赫舍裡才發現隊伍被截斷了,和她一起的,統共只有六個人。正想說為什麼把人帶到這兒來,外面奔進來一個帶著鎏金頂子的小太監:“掌事姑姑呢?皇太后和太妃已經擺駕千秋亭了,姑姑您趕緊領了人過去吧,皇太后可說了,這回要一個一個細細地驗看”
掌事姑姑應了一宣告白,就走到赫舍裡跟前:“姑娘,皇太后這是點名了,您就跟著小喜子公公走,由他領著您去。”赫舍裡點頭,剛要邁步子,收到背後各種視線,她頓了一下,卻並沒有回頭,一邊小喜子已經把腰完成九十度,手臂也已經探出了很久。
赫舍裡見他這樣,心裡有數,他們都以為自己就是今天內定的冠軍了,所以連評委都還沒見,就已經對自己畢恭畢敬了。抿了抿嘴,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活兒就跟面試一樣,要一關關慢慢地過。這第一關,就是寧壽宮太后。
自己和端敏的那些小苟且,她不會放在心上吧?赫舍裡悄悄轉著心思,如果她因為幫端敏報仇而撩了自己的牌子,這個世界就美妙了啊但是這個念頭只在她腦中轉了零點一秒,就被她掐滅了。
仁憲皇太后一直是“隱形人”,後,宮幾乎聽不到她的聲音,她的意見,應該只能針對那些陪襯。自己是陪襯麼?赫舍裡多麼希望自己是,然而事實擺在眼前,自己不是皇太后第一個提審的就是自己,很明顯,這是把自己放在內廷所有女眷的眼皮子地下過一遍,讓大家都認識我,藉此知會所有人,我是太皇太后內定的選手之一。
很快,千秋亭到了。不大的亭子裡,皇太后和兩位陌生人坐在裡面,太監上前唱名:“索中堂之孫女,赫舍里氏見駕”赫舍裡上前見禮,能明顯感覺到上面三位不同情緒的掃視。皇太后是認識赫舍裡的,入宮一年,雖說皇帝對寧壽宮的態度一直冷淡,但請安還是有的。所以兩人見過幾次面,只是沒機會說話而已。
因此,皇太后的目光還算和善,只是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另外兩位就不對了,緊緊盯著赫舍裡的臉不放,赫舍裡能感覺到她們灼熱的視線。心裡咯噔一下,我這不是過來拉仇恨了吧?這都什麼眼神啊
不過還好,她一直都沒有抬頭,安靜地站在那裡。太皇太后許了她免跪的恩典,皇太后當然是記得的。但另外兩名太妃從沒見過赫舍裡。她們只覺得這孩子傲慢了。當下臉就拉長了。
其中一個懶洋洋地開口:“你是誰呀,叫什麼名字?”赫舍裡低頭:“回太妃的話,奴婢赫赫舍里氏,閨名不足掛齒。”皇太后笑了一下:“這兩位你都不認識,她們是宮裡的老人了,按輩分都是哀家的長輩,今兒叫你來,就是想把你引薦給她們認識。太皇太后還在慈寧宮等著你呢哀家就不多說什麼了”
赫舍裡黑線:你不用說得那麼明確吧,這兩太妃都是你的長輩,也就都是博爾濟吉特氏了,你果然是幫我拉仇恨啊,你這麼一來,會讓她倆認為太皇太后為了我,胳膊肘往外拐了。
無奈只能苦笑回應:“奴婢願意聆聽太后及兩位太妃的教誨”另一位太妃卻沒有耐心了:“行了,你是太皇太后定下的人,連太后都說不上話了,我們還能有什麼教誨?你去吧”赫舍裡尷尬地站在那裡,她就知道焦點不好當。明明不想當卻被拖過來。
現在好了,剛剛被小姑娘們羨慕嫉妒恨,這會兒又讓太妃們咬牙切齒,我這是找誰惹誰了?
皇太后看出了她的尷尬:“你就跟著小喜子去吧,把你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