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你讓劉董怎麼說?
汙衊警方刪的?
他敢在法庭上這麼說?
整個法庭再次陷入軒然大波。
劉董陷入了一種古怪的困境,他們這一邊所有人的邏輯思維都被遲雲岱牢牢把控。
包括趙景州。
你完全找不到遲雲岱任何邏輯漏洞。
“啪——”
法官敲下法槌,“肅靜,肅靜。”
法庭上互相交流的聲音漸漸停止。
坐在半人高鐵柵欄後面的張世澤也回過神來,從事發當日到現在,他都處於一種緊繃狀態。
他人生前小半時間都在混日子,最大理想不過是當個小群演。
此時他看著法庭上為他辯護、為其他十九名受害者辯護的遲雲岱,張世澤終於有些明白那天在最後,遲雲岱跟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一場盛世開幕的庭審到此為止。
遲雲岱提供的證據全面、有效,又犀利。
在經過審判團討論研究證據,於下午15點27分,終於下達審判書——
判決一年有期徒刑。
殺人動機對構成故意殺人罪沒有影響,但對量刑影響重大,這應該是全國第一起,故意殺人案中量刑最低的案件。
除此之外,對方證人、律師……
全都取保候審!
這放在整個律師界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法官宣讀完審判書,張世澤這一方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路曉晗與聞其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瘋狂閃爍著——
【紅圈所的常勝將軍趙景州被遲律上訴了?】
【劉董也被上訴了?還有涉嫌汙衊警方的嫌疑?】
【對方似乎還是趙景州老師?】
【……】
閆鷺跟張媽手也互相緊緊握著,身邊的欣姐久久沒有回過神,她原以為張世澤判處十五年算是最好的判決好。
沒想到最後不是十五年,不是十年,不是七年……
甚至不是三年!
這個戴著廚師帽的律師,到底哪裡來的?
遲雲岱不知道大家對他的廚師帽印象深刻。
他走上前,只拍拍張世澤的肩膀,用眼神鼓勵對方,“在裡面好好改造,爭取給自己減刑,我在江京政法大學等你。”
“我相信你,”遲雲岱看著張世澤,“堅持初心,使命必達。”
張世澤撓頭,“我……”
“怎麼?”遲雲岱皺眉。
張世澤要哭了:“我是想說,我可能很大機率……考不上。”
遲雲岱冷笑:“那我不管,考不上就等著我對你上訴,你到時候想要再住幾年記得提前跟我說。”
張世澤:“……”
遲雲岱氣呼呼的說完,然後轉身,就瞥見姜附離的眼神。
“姜少,這隻能這樣了,”遲雲岱摘下自己的徽章,又脫下律師袍,被姜附離嚇一跳,為自己辯解:“這小子沒給自己留後路。”
今天換個人,張世澤這傻子最少十年沒得跑。
“也就是我,”遲大律師有些小得意。
這一段得提交給江京法學院。
這教學素材不就有了。
姜附離不緊不慢地收回目光,悠然道:“我只是在想,你脖子上那個東西為什麼時有時無。”
一般人有時候都搞不懂姜公子在內涵什麼。
遲雲岱心神領會,對方這是在指責他上次的經濟案呢。
他大意失荊州,姜西珏一行人都受到他連累。
直接給專案損失億以上的單位。
“啊,”遲雲岱在法庭大殺四方,這會兒庭下甚至不敢直視姜公子的眼睛,“這馬都有失蹄之時,一次疏忽,一時大意……”
他有些小聲。
姜附離若有似無地瞥了眼他的頭,對他所言的“一次疏忽”不置可否。
遲雲岱:“……”
啊,這該死的廚師帽。
遲律微笑。
想關幾個陳永坤玩玩。
判決書下來。
現在能正常探望張世澤。
對於張世澤的案情,十五班人都知道的差不多,大部分都是閆鷺告知的,她不希望在這些同學眼裡張世澤是個品行不好的施害者。
“嗨,沒事,一年後,我們再見。”聞其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