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董一愣,“我知道他是你的老師。”
“老師?”趙景州搖搖頭,他目光復雜,“我只是聽過他幾節公開課,政法大學倒是所有人都想拜在他門下,但他表示過不收徒。”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趙景州收回思緒,看向劉董,“撇去二審,我認為您接下來還是擔心擔心自己還有公司的安危,最好您的公司沒有任何財務漏洞。”
“什麼?”劉董被趙景州這語氣弄得一跳。
一種不安的情緒鋪墊開。
“遲老師雖然參與刑法修訂,但他最擅長的是經濟資本市場案件,”趙景州收回目光,一邊往外面走,一邊道,“因為他的主場從來都是國際舞臺,您不認識他,集團總知道吧?就是被他跟他的律師團隊幹趴下的。”
“國際上的十大金牌律師,國內只有他上榜了,懂嗎?”
說完,趙景州上車。
身後,劉董的神色變了,沒人比他知道被一個研究經濟法的律師盯上有多恐怖。
集團,五年前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財閥。
劉家那點資產比起集團,基本不值一提,他終於是知道怕了。
連忙打電話聯絡公司財務部門。
當然,這時候用處已經不大。
張世澤的事似乎對十五班沒有多大影響。
他的座位也一直在。
都知道寧肖有個同桌,雖然那個位置暫時沒有人。
星期四中午,白蘞坐在車上,手肘懶懶地支著窗戶,一雙眼睛懶洋洋地眯著,她在思考著怎麼給張世澤複習。
“他?”聽完白蘞的想法,駕駛座的姜附離冷笑,“無從下手。”
姜公子連寧肖都罵。
對張世澤已經算是客氣了。
不過他的學習方法確實不適合張世澤,白蘞思索著,回去問寧肖跟唐銘,這倆比較接近正常人。
車子到達醫院。
今天上午沈清出院。
陳局悉心準備了楊柳枝條給沈清去晦氣。
這次沈清能脫險,除了蘭斯醫生,紀邵軍也知道姜附離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很大,沈清前幾天續命用的儀器都跟他有關。
所以中午紀邵軍為了特意請了蘭斯醫生與姜附離一起吃飯。
不過蘭斯醫生有個會診,來不了。
姜附離跟白蘞到達紀家的時候,陳局跟紀邵軍都在廚房忙活。
沈清因為是個還沒完全恢復的病人,在大廳看電視。
“紀哥,我來,”陳局拿過紀邵軍手上的鏟子,在鐵鍋裡炒了兩下,一邊跟紀邵軍說話,“這個週末我們去河邊釣魚,給嫂子釣上幾條野生魚補補身體……”
紀邵軍拿起燉鍋的蓋子,看湯色差不多便關上火。
對陳局這個建議表示贊同,“好,叫上我爸。”
陳局“嘿嘿”笑著,他炒完菜裝好,端出來就看到挑眉看他的姜附離。
咧著的嘴角瞬間收回。
紀邵軍也從廚房出來,他看到姜附離,“小姜,你們來的剛好,正好開飯。”
陳局對這句“小姜”實在很難以點評。
姜鶴穿著新衣服坐在沙發上,跟沈清聊天。
姜附離居高臨下地看了眼姜鶴,姜鶴穿著白色長袖上衣,衣服緞面妝,衣襟與袖口都是淺綠色,上面還繡著很小的白色丹頂鶴,胸前是一大顆大白菜。
大白菜旁邊還趴著一隻小小的兔子。
姜附離只隨意看著,目光停在那個兔子耳朵上幾乎難以辨別的“白”字上。
一般刺繡老師都會以各種方法在繡品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吃完飯。
沈清要休息,姜附離因為要去實驗室,提前離開。
他昨天一天沒去實驗室,今天還請了一會兒假,對實驗室實在不放心。
陳局接替了送白蘞去學校的重任。
小區要拆遷了,最近不少人都開始往外面搬,路上擺了很多不要的東西,陳局的車也沒有停進來。
在外面。
馬路邊,穿著衝鋒衣的陳驚隅停好車,擰著眉看老舊的小區。
不太懂陳局怎麼會在這裡,但還是一邊低頭翻看訊息一邊等著。
再一抬頭的時候。
看到陳局從門口出來。
陳驚隅打起精神。
“驚隅,”陳局走近,“你找我幹嘛?”
“陳局,你知道嗎,”陳驚隅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