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是開著的,紀衡從院子裡進來,他手上抱著一個漆黑的老舊木盒。
木盒外面上了一把小鎖。
“你開啟看看,”紀衡見她沒有在寫作業,才將木盒放到她面前,小鑰匙遞給白蘞,“這裡面都是你外婆的照片。”
白蘞伸手接過鑰匙,低頭將鑰匙插進鎖孔。
紀衡站在一邊低頭看她手中的小木盒。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老照片,黑白色,女人穿著旗袍,端莊典雅,眉宇間的東方神韻絕世風雅。
除卻這一張,下面還有很多。
幾乎每一張都是旗袍照,還有幾張薄薄的紙片似乎是從書刊報紙上剪裁下來的。
被人儲存的很好。
紀衡身上有些煙味,他目光落在照片上,渾濁的眸子幾乎看不出什麼情緒。
白蘞輕輕翻著這堆老照片,一些從報紙上剪裁下來的,她拈著邊緣,動作十分小心。
翻完老照片,白蘞看到下面一層有兩塊小小的勳章。
勳章看起來有些年限,中間寫著一個字母,旁邊是兩片小葉子。
她沒見過這樣的勳章。
“這個你自己看看就行,不能拿出去。”紀衡看著她把玩著勳章,隨口說了一句,然後收回目光,透過白蘞的窗戶看外面院子裡的繡架,忽然道:“沒想你舅舅你媽他們那麼多人都對學術都沒興趣,反倒是你,你要不要回慕家?”
慕家?
白蘞抬了頭,第一次聽到這個介紹,“慕家?”
“我親生父母的家,不過我從小不在慕家長大,”紀衡說得很隨意,“慕家……搞研究的吧,以前很厲害,不過他們現在情況不太好……”
紀衡皺皺眉,停下來。
雖然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慕家現在確實在走下坡路。
“哦,”白蘞將勳章與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到箱子內,“不用。”
她會考馬院長的那個實驗室。
紀衡看了白蘞一眼,倒也沒多勸:“你要是後面改變主意了,再跟我說。”
下午五點。
白蘞收好書,拿起手機出門。
她今天要去姜附離那邊列印新資料。
姜附離人還沒回來,院子裡熱鬧。
白蘞到的時候,許南璟坐在涼亭裡,在與蕭秉文說話,“你說她也沒訊息?”
“書禾還在與人溝通,”蕭秉文放下茶杯,搖頭,“白虎拍賣場是什麼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陳局不是說他們當初的邀請函還是黑市上買的?”
確實,那是黑水街境外勢力,許家縱使手段滔天,在黑水街也得盤起來。
許南璟正想著,看到白蘞進門,他便停下話頭,朝白蘞揚手,“白蘞妹妹。”
許南璟旁邊,蕭秉文連忙站起來,有些拘謹,“白小姐。”
白蘞朝他們懶洋洋地抬手,算是打招呼,沒有走近打擾他們談話。
而是直接進屋去樓上列印資料。
明東珩在旁邊空地練拳,看到白蘞就停下來,往這邊走過,“白小姐,您過來怎麼不叫我?”
他有些懊惱。
“我認識路。”白蘞低頭,懶洋洋地從手機上翻出來馬院士發給她的檔案。
明東珩見白蘞去樓上,就沒跟上去。
他去給白蘞泡了一壺茶拿到外面,放到涼亭裡的桌子上,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開啟手機。
剛一點開影片,就看到一個推送的影片,一個博主用誇張聲音念著——
【湘城某武館最近很火,今天我們就來扒一扒武館的成分。先說某武館館主,武術五段,沒錯,身為一個館主,他只有五段……】
形意武館從路曉晗的時候之後就有人不少人去報名,現在短影片流量大,形意武館也有官方賬號,很多人是透過路曉晗的影片找到形意武館的。
自從《來吧朋友》播出一週後,形意武館更是火到爆。
凡事有利自然也有弊,問題也隨之而來,網友懷疑形意武館的權威性。
明東珩看著這影片,皺眉。
“你怎麼一直重複這個影片?”許南璟朝明東珩看過去。
“我投資了這個武館。”明東珩在評論打字,認真解釋形意武館的館主是資深老師,只是之前沒考級。
剛發出去,就有一堆噴子噴他。
許南璟翹著二郎腿,他聽了好幾遍,這種型別的商戰在他這根本不算什麼:“很簡單,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