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箏曲,是簡院長的音樂,簡院長是婉約又熱烈的代表。
他的音樂也是。
姜附離微微偏頭,白蘞手上拿著玫瑰,玫瑰花被她隨意地抵在臉頰邊,另一隻手斜斜搭在車窗上,她那張內斂又張揚的臉,正如網上形容的那樣,正當年少,打馬斜橋,滿樓紅袖招。
果然,玫瑰要拿在那個人手上才會好看。
紀邵軍住所。
慕以檸送紀邵軍跟沈清回來,今天對她來說過於驚心動魄,也就受紀邵軍之邀上來喝了杯茶。
沈清跟慕家這些人沒什麼話,她任由紀邵軍跟他們說話,她走到陽臺上去收衣服。
董笑柏送任晚萱回來時,剛巧慕以檸還沒走。
紀邵軍跟董笑柏兩人玩的都是藝術,說得上話,就留下來跟慕以檸喝了杯茶。
茶湯濃郁,慕以檸不會品茶,董笑柏卻會。
他垂眸,略微思索。
這不像是慕家人會送給紀邵軍的茶。
倒是奇怪了,多問一句。
沈清回答地拘謹,“這是小姜帶來的茶。”
小jiang?哪個?
董笑柏還想問,不過看沈清的樣子,他便又收回了話頭,跟慕以檸還有紀邵軍說起任晚萱的事兒。
“你說書協會長要招她進去?”慕以檸聽到董笑柏的話,也挺意外。
慕家對書法研究不多,不過因為董笑柏,慕以檸也知道書協招會員十分嚴謹,畢竟書協是陳老跟姜家兩家罩著的,堪比簡院長在國樂界的地位。
她倒是沒想到任晚萱還能進書協。
任晚萱看著不苟言笑的紀邵軍,很不習慣他這態度,她垂眸:“運氣好。”
她知道白蘞也是會梁體的,不知這一年,她書法有沒有進步。
“有那麼一點運氣在,”董笑柏一笑,任晚萱火候差很多,書法也是需要一定的天賦,任晚萱天賦不夠,不過因為董家的關係,書協會長也願意給一點面子,書法界是真的很偏愛梁體,“我爸自己沒學會梁體,看晚萱也還挺喜歡。”
董家學書畫的多,但正經能會梁體的沒幾個。
這其中女生更是一個沒有。
沒辦法,女生天生腕力就小,京城梁體寫的好的女生也只有副會長那個弟子許雅君。
“阿蘞字也很好看。”他們說話間,沈清忽然說著。
紀邵軍其實也聽紀衡說過,白蘞去年有一段時間天天吊著玄鐵練大字,不過紀邵軍看白蘞的字只有館閣體。
這紀家基因這麼好?
董笑柏看向沈清,“她寫的是……”
“叫什麼閣……”沈清聽唐銘幾人說過,因為白蘞練的什麼字型,讓他們理科班的學生天天被老師嫌棄找不到答案。
“館閣體,”董笑柏一聽就知道是什麼,不過也失了些興趣,“女生練這個字很加分。”
他跟慕以檸在紀邵軍這沒有、多留。
兩人出了門,一起坐上車。
因為沈清提起白蘞,董笑柏多問了幾句白蘞的事。
“高考狀元?”他十分驚訝,從副駕駛上坐直身體,“那你們老爺子怎麼說?”
慕以檸搖頭。
董笑柏重新坐好,“高考狀元他都不肯出山?不過……你這堂弟那一脈的基因好像比你們這一脈要好上很多,狀元啊,可以掛個牌匾入宗族了,可惜今天回董家了,不然還能見你這外甥女一面。”
雖然沒見過,他對白蘞有些好奇。
慕以檸說起來也覺得奇怪:“你去了也見不到,她今天好像有事,我見她一面都難。”
“國慶七天假,再毫無人性的企業也該放假了,她剛高考完還是學生吧?有什麼事?”
具體什麼事,慕以檸也不清楚。
紀邵軍的兩個外甥女,任晚萱一眼就能看穿,而白蘞總令人捉摸不透。
國慶七天假,聽起來多,但時間一晃就不見了。
很多人在第八天早上起來,恨不得手裡能多一個時光機,按一下就能返回到放假第一天,重新來過。
同峰班,唐銘在舉著手發誓,“真的,我當時抄完我就放到書裡夾著了,肯定是丁哥不小心交上去的。”
丁問洋剛到班級,就好大一口鍋扣在他腦門上。
班級其他人在互相討論著什麼,高遠身邊圍了一群人,時而有驚呼聲出現,“一百三十萬積分了?你呢,王鑫你多少分?”
“剛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