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想法。
江音本就是一個歷史厚重的學校。
兩人在說話。
旁邊拿了瓶牛奶給現場唯一一個小孩的老胡手都抖了一下,白蘞他尚且能理解,畢竟他當時就猜出了白蘞的身份。
可——
這個見面就叫簡仲友“簡爺爺”的女生是誰?
他下意識地握緊手裡的牛奶,看路曉晗的背影。
路曉晗在思考新影片的可能性,轉身就看到老胡跟姜鶴一人握著牛奶盒上半,一人握著牛奶盒下半部分。
她詫異,這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老胡順著路曉晗的目光看到自己還拿著牛奶,連忙鬆手,“小朋友,你喝。”
白蘞跟閆鷺也挺久沒見了,錄完音,幾個人就在江音旁邊的私人菜館吃午飯。
閆鷺現在走在大街上隨時都能被人認出來,沒之前行動方便。
欣姐沒有打擾這幾人的小聚,只在外面等閆鷺吃完。
等他們出來,欣姐跟白蘞幾人打過招呼,才開車帶閆鷺回酒店。
閆鷺晚上還要參加一個晚會,行程很趕。
“我剛剛在公司跟他們說好了,”欣姐坐在駕駛座,跟閆鷺說著最近安排,“這幾首歌已經收錄到《賭酒》專輯裡,報名參加華曲獎。”
閆鷺今年電視劇跟跟歌曲兩開花,公司自然不會放過這種熱度。
閆鷺摘下口罩跟漁夫帽,拿起放在車上的劇本翻開,聞言,抬眸:“這幾首歌都是單獨發行的。”
歌曲量也才勉強達到要求。
“對,但是主辦方親自打電話跟我說了,”欣姐也嘆息,“這幾年樂壇衰落,華曲獎影響也小了很多,你是他們特邀人員。”
整個樂壇都呈現出一種頹勢,再也看不到神仙打架的場面。
白撿這個人空降在樂壇,引起了廣大專心做音樂人的注意,“白撿”這個人沒有公司,沒有營銷,甚至沒有以往的作品,彷彿就為了閆鷺而出現一般。
在樂壇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潮流。
沉寂了這麼久的樂壇,終於又重新熱鬧起來了。
從賭酒到又一秋到寒時絮再到最新的重逢……每一首都有帶有獨特的風格,加上簡院長的神仙編曲。
不說最佳作詞作曲最佳編曲這些,年度歌曲除了再國外都霸榜兩個月的《寒時絮》,不可能會是其他歌。
山海公寓,302。
姜附離難得下午睡一覺,起來時已是黃昏。
他穿著鬆軟的睡衣拉開窗簾,房間沒開燈,顯得昏暗,屋內一切都被籠罩上一層陰影,小區樓下也極其安靜,因為是暑假,幾乎看不到什麼人,細碎的黑髮凌亂的搭在額前。
房間空蕩,屋外天色朦朧,周圍寂靜無聲。
姜附離難得一副鬆散的狀態,輕靠著窗戶,矜貴又顯得疏離,看著小區裡的路燈開始亮起。
大概兩分鐘後,他才拿起床頭的手機,一邊開啟微信,想問白蘞回來沒,一邊開房間的門。
門一開啟,水晶燈就傾瀉在他身上。
大廳內,姜鶴坐在地毯上,低頭拼拼圖。
白蘞盤腿坐在他身邊,給他遞他需要的拼圖塊,她白色的裙襬鋪在地毯上,各色虞美人盛開出一片花海。
她右手腕隨意搭在膝蓋上,膝蓋放著一本書,左手隨意拿著拼圖扔給姜鶴。
水晶燈光下,整個人像是籠罩著一層暈開的燈光,懶洋洋地姿態。
顯得歲月靜好。
白蘞回了下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姜附離,慢條斯理地翻了一頁紙,“醒了?”
“恩,”姜附離朝他們走過來,蹲在她身邊,矜貴又文雅,正低頭看她正在看的書,“回來了你怎麼不叫我。”
白蘞難得沒看文獻,看得是堂吉訶德原著,從江大圖書館借閱的。
“你難得睡這麼久。”
“這幾天確實忙。”姜附離開口。
以前也有忙的時候,只是那時候除了忙他好像也沒有其他什麼事。
白蘞抬了下頭,將手機邊的一支糖葫蘆拿起來,遞給他。
姜附離低頭看紅彤彤的糖葫蘆,遲疑了一下,“給我的?”
“當然,”白蘞手肘隨意抵著膝蓋,手掌撐在下巴上,“我跟鳥的吃完了。”
這是她中午跟路曉晗在江音邊上的小吃街買的。
姜附離從未吃過這些,修長的手指捏著糖葫蘆的下端,“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