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去吧。”
她走在前面,姜附離習慣性落後她一步。
靜靜看著她漫不經心往前走的身影。
她贈他以玉,他回她玉簪。
包廂裡。
白蘞剛回來時,陳局正在跟紀衡簡院長喝酒。
“剛剛那是科學院的人,”陳局在跟紀衡說馬院士,他知道白蘞鬧出來的動靜,“白小姐這是,被他們預定了?”
陳局也是江京土生土長的,他雖然走的是武官路線,但該懂還是懂得一些。
“她天分這麼高那就上交給國家,”紀衡拿著酒杯,給自己再次倒滿,又給簡院長陳局斟滿,“應該的。”
他說應該的時候,語氣裡總有那麼些悵然。
自豪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孤寂感。
陳局點點頭,舉杯跟紀衡說話,“白小姐,這才剛開始呢……”
他說著,偏頭看紀邵軍時,紀邵軍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紀哥?”
紀邵軍回過神,“沒事。”
他夾了一筷子菜,慢慢道,“阿蘞應該會經常回來,你看小姜就知道了。”
他們在這邊說著。
那邊,蕭秉文跟許南璟還在一動不動地看著白蘞,“碗姐說你是高考狀元?”
“嗯。”白蘞隨意地坐在路曉晗身邊,問寧肖考題這件事。
許南璟張了張嘴,“你怎麼沒說過這件事?”
“說這些幹嘛?”白蘞往後靠了靠,微微抬眸,那雙漆黑的眸子看得許南璟語氣一滯。
她這樣子,似乎她高考滿分就是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在她人生路中也不過是一個目標而已,所以沒必要提起。
許南璟沉默住了,他想著,若是他媽媽知道她是高考狀元,一定會在江京大肆請流水筵席。
就算是許家這麼久,祠堂也僅有一個幾百年前的三科狀元。
白蘞伸手敲了敲桌子,看向寧肖跟唐銘,“題目你倆大致看了嗎?”
寧肖抬頭回答,“瀏覽了一遍,整體難度還行。”
他跟唐銘已經湊在一起討論起題目了。
白蘞偶爾在旁邊說兩句,姜附離就微靠在她旁邊的扶手上,偶爾低頭涼涼瞥一眼寧肖的題。
路曉晗在旁邊看攝影機的回放。
黃毛跟紅毛聽不懂,倆人拿了個棋盤下五子棋,紅毛輸了之後就去紀衡身邊把姜鶴拎過來讓他坐鎮。
偶爾還找白蘞幫他下一子。
白蘞靠著沙發,白色的衣裙鋪在身邊,手裡把玩著一粒棋子,隔著三米的距離,隨手往棋盤上一彈。
棋子穩穩落在要處。
她眉眼精緻,用“美”這個字又難免太過籠統。
懶散中又帶著氣定神閒的指點江山,旁邊路曉晗偶爾偏頭給她看攝影機上的畫面。
姜附離只跟寧肖和白蘞說幾句。
他們中,成績最差的路曉晗都是傳媒大學,至於寧肖比附中的人還要出色,白蘞就不說了。
這兩年備受關注的梁無瑜都被做了她的墊腳石。
蕭秉文看著他們這群人,終於知道為什麼許南璟沒讓他找圈子裡的那些少爺小姐們來熱場子,這群年輕人的圈子遠比他們精彩。
這一群年輕人鮮活,盡風流的意氣,蕭秉文不由吐出一口氣。
“南璟,”蕭秉文看著人群中間的白蘞,不由開口,“我總覺得這幾個人沒那麼簡單啊……”
江京總說許南璟姜西珏這個圈子難進。
現在看看,他覺得以後真正難接近的,應該是白蘞這個圈子。
“可不止他們,”許南璟跟白蘞要比蕭秉文熟,他回想著路曉晗的話,“應該還有幾個人,鷺姐吧應該,沒見過。另外一個好人,我只聽說過。”
“好人?”蕭秉文這還是第一次聽。
“高三就蹲在湘城監獄,”許南璟咬上一根菸,瞥蕭秉文一眼,“遲律親自打官司,也判了一年,期間姜哥一直親自給他輔導。”
真的是個狠人啊。
到現在許南璟還不知道那位好人哥叫什麼。
許南璟按下打火機,吐出一道煙圈,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
剛剛路曉晗說了,考上江大的有四個人,還有一個人是楊琳。
全身失血過多的情況下,卻能冷靜的佈署現場,提著刀要手刃父親的楊琳,許南璟不知道她心裡有股什麼勁,但衝破這種家庭出來的人,身上的韌勁兒跟那匹好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