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恭敬地把蕭秉文帶進來。
他剛剛去樓下準備蛋糕,一進就看到姜附離那張燈光映照得模糊的側臉,他臉上放鬆的笑消失,“姜少。”
他向姜附離打招呼。
姜附離懶懶偏了下頭,很是怠懶的姿態,淡色的眸子掠過蕭秉文,向來極具氣勢的鳳眸今日緩和不少,他朝蕭秉文略微頷首,就繼續看白蘞在拍照。
蕭秉文緊繃著身體,不敢再亂看。
只是坐在許南璟身邊,低聲詢問:“他們怎麼都在江京?”
蕭秉文說問的是路曉晗那幾個人。
“都考到江京了。”許南璟聽路曉晗說過,她考的是傳媒大學。
“怎麼學習都這麼好?”蕭秉文驚訝了。
許家最近都忙著老爺子壽辰,前一段時間忙合作案,蕭秉文都沒抽出來空歇一下,今天是因為白蘞生日,他幫忙策劃。
兩人正說著。
旁邊的姜附離低頭看了眼手機,紀邵軍說他們到了。
他按滅手機,開啟門出去。
許南璟也站起來,低聲道,“應該是阿蘞妹妹的外公到了。”
姜附離一出去,蕭秉文就鬆了一口氣,他也站起來,看著包廂大門:“白小姐的外公啊。”
不多時,包廂門重新開啟。
一行人從外面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兩位老人,一人手背在身後,一人手裡拿著煙桿,兩人在聊著天。
身後跟著沉穩的紀邵軍,還有不太敢亂看的沈清。
姜附離在低頭跟經理說著話。
許南璟看著紀衡,再看看跟紀衡相談甚歡的簡院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簡院長他認識。
他媽媽好不容易從陳老爺子那牽的線,最後白蘞本人就認識。
國樂的代表人。
所以他旁邊那個應該就是白蘞的外公了?
她外公怎麼看起來跟簡院長也這麼熟?
兩人言笑宴宴,彷彿高山流水遇知音。
直到兩人走近,許南璟才反應過來,他放下酒杯,“簡院長,紀爺爺,紀叔,阿姨,你們好,我是許南璟。”
包廂燈開得足夠亮。
跟姜鶴一起配合路曉晗拍照的白蘞也似乎察覺到什麼,朝這邊看過來,一眼就看到紀衡跟沈清幾人。
她六月底就離開湘城,跟紀衡也一個半月沒見了,基本上只是視訊通話。
前天晚上還有通話,紀衡也還在熟悉的院子。
沒想到今天就在江京出現,白蘞站起來,“外公?”
她一聲外公,路曉晗驚訝地回頭,看到紀衡後直接放下手裡的攝像機,激動地跑過來,“外公,外公你怎麼來了!”
“恩。”紀衡向來嚴肅,臉上罕見地露出笑,他跟路曉晗打了個招呼,才看向白蘞,沒瘦,精神也還好。
他點點頭。
最後低頭看白蘞身邊的姜鶴,又笑了:“長高了啊。”
唐銘跟寧肖也許久沒見簡院長跟紀衡,“外公,簡院長。”
相比較顯得內斂的白蘞,路曉晗陽光奔放,她抱住紀衡沒拿煙桿的胳膊,“外公,您這次來住多久啊?我的戰國袍是不是有希望了!”
“戰國袍?”紀衡看著她,頗有些感興趣。
“我跟簡爺爺想做一期影片,需要戰國袍,”路曉晗解釋,“我在網上一直沒找到想要到的。”
她說話,簡院長就在一旁補充,“是這樣。”
這行人聚在一起,就隨意地聊起來。
許南璟身邊,蕭秉文終於回過神,他不認識紀衡,但是……
“南璟,”他看著背對著他的那位老人,挺直的背,身上藝術氣息很濃郁,不怒自威的姿態:“那是簡院長吧?”
他跟柳書禾熟,自然認識這位簡院長。
印象裡,即便是柳書禾,簡院長也是嚴苛的態度,他對學生的要求太高,三個學生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但簡院長對他們並不算非常滿意,依舊鐵面無私。
他的徒弟除了上課,其他想請簡院長吃飯根本就不可能。
這怎麼今天在這兒?
“是,”許南璟早就見過簡院長了,並不意外,他意外的是為什麼紀衡路曉晗這幾個人怎麼都跟簡院長這麼熟,“阿蘞妹妹古箏彈得好,她跟簡院長是忘年交。”
蕭秉文這會是真驚訝了,“忘年交?”
白蘞古箏彈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