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到一半,驚撥出聲:“……嗯?人參?茶餅?”
彈幕也飛快地滾動起來,眼尖的觀眾看出來品牌。
【老斑章茶???】
【幾個w一小塊的茶餅??】
【血參???】
【不懂就問,這真的是在獻血而不是在拜財神爺嗎?】
【我要去,今天誰攔我我跟誰急!】
【……】
晚上八點半。
手術燈終於熄滅。
接近六個小時的手術,縱使是nce,也感覺到十分疲勞。
他脫下藍色無菌服,從手術室內走出來,一直沒有完全睡著的紀邵軍第一時間醒來,嘴唇蠕動著看向nce。
nce取下帽子,“手術很成功,病人這兩天就能醒來。”
“謝謝,謝謝醫生……”紀邵軍看著被推出來的沈清,十分哽咽。
“過兩天你舅媽情況穩定了,你帶我去找你同學錄個感恩影片,”沈清轉危為安,紀邵軍放鬆很多,催白蘞回去睡覺,“行了你先回家,明天還要上課。”
又看向姜附離。
“小姜,今天謝謝你。”紀邵軍有聽醫生解釋,大部分醫療器材都是姜附離出手的。
姜附離袖口微微卷上去一道,儘管一下午都在奔波,但他身上不見半點兒凌亂,從衣領到鞋子都一塵不染,工整乾淨。
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此時卻不顯矜貴凌厲,走廊燈光下反而有些儒雅溫和:“您不用客氣。”
白蘞不由瞥他一眼。
?
姜附離收回目光,冷靜地看著她,“有問題?”
“你少說一個字,”白蘞慢條斯理地將拉鍊拉到下巴處,從容不迫:“應該是你有問題。”
剛調查完永福小區跟盧總的事,才出電梯門的陳局:“……”
天吶,白小姐,您說姜公子的時候能不能顧及一下場合、體諒一下普通人的感受?!
他是造了什麼孽要聽到這一句?
陳局十分僵硬地、以十倍慢的速度放下腳,還沒抬頭,就感覺到姜附離涼颼颼掃過來的目光。
nce回酒店休息。
姜附離將白蘞送回到青水街,副駕駛座上,白蘞又恢復一貫懶洋洋的模樣,她手支著下巴,“護士說你今天給獻血的朋友準備了禮品?”
“隨便拿的,”姜公子十分警惕,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認識的蘭斯醫生?”
“他好像很厲害。”白蘞冷白的指尖敲著下巴。
整個湘城,乃至北城都沒人敢動的手術,蘭斯很輕鬆。
“去掉好像,”姜公子不緊不慢地打著方向盤,窗外路燈透過車窗遮住他冷豔的眉眼,“我找他的方式是讓人去wa綁他回來。”
他語氣平淡,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驚世駭俗。
等白蘞回到青水街。
姜附離站在巷子口,目送她開門進屋,這才拿出手機,給陳局撥過去電話,淡淡的嗓音聽得陳局脊背發涼,“你幹什麼吃的?”
與此同時。
隔壁丹平市,剛下飛機的頭髮略有些花白的老人拿著電話,風中凌亂,“不要我了?我拋下手邊所有事情,就為了趕到湘城,你說事情解決了?多久才輪到我一次,這是不給我表現的機會?”
“你可以自己去問姜少。”明東珩酷酷地回他。
“……”老人被噎住,然後轉身又回到飛機上,“算了,答案也沒那麼重要。”
不就是轉道回江京,他回去就是了!
白蘞回來,紀衡還沒睡覺,他戴著眼鏡,在大廳就著燈火在刺繡。
她看著紀衡,就將沈清手術的訊息跟他說了。
紀邵軍兩天沒閤眼了,現在沈清手術成功,紀衡也不用跟著擔驚受怕,能跟紀邵軍交替照看沈清。
等白蘞一說話,紀衡就放下手邊的事,去醫院。
紀衡走後,白蘞才回房間,她換好一身衣服,拿著手機出門。
十點。
酒桌上,許恩暗罵盧佑霖這個老狐狸,一句話都套不出來。
他反而被灌了很多酒。
“盧總,”萬和樓門外,許恩目送盧佑霖上車,“有機會合作。”
盧佑霖整張臉骨相都是溫柔的,與他脖頸上陰柔的蟒蛇紋身成反比:“許總,我還要去黑水街一趟,只能下次再喝。”
聽到黑水街,許恩面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