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將吸管插進去,表情平靜極了,就是拿著奶茶的那隻手,冷白冷白的,看起來比冰奶茶還要冷。
白蘞喝了一口,在身邊觀察他半晌,然後抽出寧肖正在寫的試卷,往姜附離面前一拍,“姜老師,您看看這道題?”
姜附離面色恢復到那種不冷不淡的樣子,“嗯。”
他低頭看題。
然後跟白蘞解釋。
對面的寧肖還保持著拿筆的姿態,“……?”
他是不是不該在這裡?
白蘞做完題,傍晚去看沈清。
每次都會錯開紀慕蘭跟許恩。
她並不遮掩這一點,所以紀衡與紀邵軍就當作不知道,有時候要跟這倆人撞上的時候,會提前與白蘞說。
但今天,紀慕蘭許恩早上來過一次,白蘞沒想到,晚上去的時候,剛好在醫院門口碰到剛出來的他們。
因為上次的事,紀慕蘭碰到白蘞,目光復雜。
許恩倒是大方與白蘞打招呼。
白蘞扯了扯唇,分外敷衍。
毛坤一直在蹲在醫院門口等白蘞,他可不管什麼許恩,一看到白蘞,眼前就亮了,“姐,你要的東西做好了!”
他拿出一個布袋子給白蘞。
白蘞展開一看,裡面整整齊齊擺著她要的梅花針。
紀慕蘭看到毛坤的一頭黃毛,眉就下意識地皺起,她想說什麼,還想問今天宋家的事怎麼解決的,但這次倒是沒敢說。
許恩看了她一眼,才上前,詫異:“銀針?你要這個幹什麼?”
“蘭斯醫生想要試試我們的針灸。”白蘞將銀針放好,回答得敷衍。
她並不與這倆人多話,轉身向住院部走去。
毛坤站在原地,等白蘞離開之後,才從兜裡摸了根菸,一邊點火一邊看向紀慕蘭,十分的凶神惡煞:“看什麼看,不要命了!”
能被警方嚴加關注,還敢挑釁倆片警的,毛坤也就在白蘞面前收斂而已。
其他人?
你看他放在眼裡嗎。
別說紀慕蘭,連許恩都被他嚇一跳。
等毛坤離開了。
紀慕蘭才皺著眉,“她這怎麼到湘城了還盡交這種朋友?”
許恩倒是沒說話,只記得,那天晚上,騎著機車的一群少年,領頭的似乎也是這個黃毛……
沈清病房。
白蘞到的時候,蘭斯也剛到沒多久。
在跟紀衡說話。
“意湖,很好看,”蘭斯指著紀衡的長袍,一直在跟紀衡說話,“我也搖。”
“酒這個……”
白蘞拿著銀針進來。
又摸了摸沈清的脈象,沈清呼吸機還沒拆掉,鼻孔裡插著管子,還說不了話,但看得出來,她精神不錯。
白蘞放心了。
蘭斯還在嘰嘰喳喳,白蘞聽煩了。
“外公,你就給他做一件。”
她有些納悶,紀衡應該不會拒絕這種要求啊,他應該高興才是。
身邊,紀邵軍有些想笑,他低頭,指了指蘭斯的花裡胡哨的花襯衫,跟白蘞解釋:“蘭斯醫生想要那樣花色的長袍。”
白蘞:“……”
蘭斯這審美,是在瘋狂踩紀衡的雷。
這種花布做出來的長衫,白蘞實在難以想象。
她沒再勸說紀衡。
“我回去給你做,”最後,紀衡還是答應了做這種或許會讓他一世英名毀於一旦的衣服,“大概要一個星期。”
“fe!”蘭斯拍著掌。
紀衡是聽不懂英語,蘭斯用蹩腳的漢語說話,跟白蘞說話的時候,他又切換成英語。
因為紀衡不會嘲笑他。
但白蘞會嚴肅地跟他說你說話的口音有點像大猩猩。
“今天針灸?”蘭斯看到她手中的銀針。
白蘞抽出一根,慢條斯理地在他頭上比劃了一下,挑眉:“不過我很久沒紮了,你害怕嗎?”
蘭斯以為白蘞在開玩笑,十分勇敢:“不怕。”
他坐在沙發上,等著白蘞給他扎針。
白蘞拿著針,站在他身後,在他頭上找了個位置,燈光下,梅花針泛著冷光,十分晃眼。
紀衡被她嚇一跳,“阿蘞,你在幹嘛?”
白蘞不緊不慢地找準穴位,紮上去一針,用口型對紀衡道——
【做實驗】
紀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