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開啟水龍頭,一句話不說。
不停的搓著右手。
搓到幾乎發紅。
經紀人一頓,然後無奈,“你這潔癖,被人黑過多少次了?就不能改改?”
“改不了。”閆鷺伸手抽出一張紙,擦乾淨,這才戴上口罩出門。
“同行也就算了,”經紀人正色道,“這位許總可不是開玩笑,連劉總都捧著他,你沒發現嗎?這種事下次最好不要有。”
閆鷺點頭,“我儘量。”
湘城一中,週末是第二次月考。
星期天上午。
最後考的是理綜。
白蘞寫完最後一個字,拿上筆直接離開考場。
老師看了看手上的試卷,又看了看白蘞隨手拿好筆,把學校發的、基本沒用的紙疊好塞到口袋,就這麼離開了。
他分外凌亂。
不是,同學你考理綜就帶兩支筆?
做人倒也不必如此囂張。
“你提前交卷了?”張世澤從最後一個考場出來,就看到白蘞。
白蘞給自己戴上耳機,聽英語聽力,瞥他一眼,十分無情地戳穿他:“你物理又不會寫交白卷?你完了。”
張世澤“靠”了一聲,“我寫了。”
“如果只蒙了選擇題也算寫的話,那你確實是寫了。”白蘞收回目光。
張世澤無語了,“這麼變態的題……除了你,誰會寫啊!”
正說著,提前做完卷子的寧肖從另一層下來,難得主動開口:“什麼?”
張世澤:“……”
他選擇孤立這兩個人。
白蘞今天不去圖書館,要去坐另一輛公交車,多與兩人走了一段路。
前方是護城河劈開的順著城門繞城一圈的河流。
小橋上,一個女人戴著墨鏡,雙手撐著欄杆看著略顯湍流的河。
她長髮披在腦後,卷著慵懶的弧度。
下頜骨很尖,臉白似玉,穿著藍色長t,白色長靴,外搭一件黑色皮外套。
“閆姐!”張世澤眼前一亮,興奮地小跑上前。
閆鷺雙手一頓。
她回了下頭,看到張世澤,便摘下墨鏡,“你今天不是考試?”
“……提前寫完了。”張世澤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就拉開揹包鏈,拿出一支雪白的鳶尾花遞給閆鷺,“哦對,我媽讓你晚上來吃飯。”
閆鷺伸手接過鳶尾花,一簇一簇的,潔白如雪。
“知道了,”她伸手撥了下花瓣,怪異地看了眼張世澤,“你怎麼老給我鳶尾花。”
“你適合。”
閆鷺瞥他一眼,不置可否一笑。
目光轉向前面,視線在接觸到白蘞時,稍頓:“那是你同學?”
“對啊,”張世澤很臭屁的,有些得意,“我們寧學神,還有蘞姐,我們校花,大殺四方!”
閆鷺拿著花,看向走過來的寧肖與白蘞。
今天星期天,白蘞穿著白綠相間長裙,上面也是精心裁剪的白色對襟上衣,衣襟上繡著青色葡萄串跟深褐色的葡萄藤。
白、綠漸變的長裙,裙襬很寬,隨著腳步輕輕晃著,便露出紀衡精心繡在長裙上錯落有致的青色、紫色葡萄,還有碧綠的枝葉。
很美的衣服。
但,女生的臉更出挑。
形狀姣好的杏眼懶洋洋地眯著,陽光照著她的下頜,如同冰雪反射出的光。
“你同學這麼漂亮的。”饒是在娛樂圈見過眾多俊男美女的閆鷺,也被這突然侵襲的美色呆了一下。
“當然。”張世澤開口,然後向白蘞寧肖介紹閆鷺。
閆鷺收著花,對白蘞道:“同學,你要是被我經紀人看到,肯定要強行帶你入圈。”
這要是入圈,往那一站都能火。
雙方打完招呼,張世澤要帶閆鷺到處逛逛,對白蘞與寧肖道:“閆姐剛好在看風景,我帶她轉轉,不跟你們倆走了。”
白蘞挑眉,看風景?
她怎麼覺得他閆姐是想跳下去。
湘城中心一家咖啡店。
白蘞一下車,就看到等在這裡的紀衡。
紀衡穿著黑色長衫,在同陳局說話,“等過段時間他們出院了,再去釣魚。”
“嫂子身體好些了吧?”陳局今天還沒去看沈清,只把紀衡捎到這裡,“我看紀哥這兩天精神狀態不錯。”
“還行,”紀衡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