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偏頭痛?”任家薇是聽說過懸康是有真本領的,她有些緊張:“他吃了十多年的止疼藥物了。”
紀紹榮低眸看著手腕,沒出聲,只是在思考。
何志偉安撫了任家薇一句,繼續詢問紀邵榮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
中醫的偏頭痛又分肝經外經不通。
但紀紹榮的脈象並不浮緩,脈緊無汗。
“將近二十年了……”紀紹榮回憶以前的事。
當初紀任家薇車禍驚嚇早產,他本就為了任家薇的生產日期一直加班,精神緊繃還沒到醫院就暈倒在路上,還好那時有周秘書在,將一切安排妥當。
何志偉聽完,思索片刻,“紀先生,您去一趟湘城醫院,讓劉醫生帶你做一下檢查。”
兩人走後,何志偉才拿出手機,撥打白蘞的電話。
是關機狀態。
何志偉想起來白蘞今天要跟學校一起出國,他就給劉醫生和白蘞各自發過去微信留言。
任家薇跟紀紹榮抽完血去紀衡那裡。
任謙去了江京,紀紹榮沒去,只給任晚萱打過去電話,紀家的傳統每年過年都要拜過樹神。
紀家的院子。
任家薇穿著簡單的上衣,米色休閒褲,氣場極強,成功女強人的狀態。
倒是她身邊的紀紹榮,沉默寡言,身上淡淡的儒雅之氣,很像紀衡。
“慕小姐。”任家薇大方的同慕以檸握手。
榕樹下,慕昭昨晚回去苦苦補習了五子棋,今天一來就跟姜鶴再戰。
姜鶴穿著白色小襯衫,領口是古法領結,一副面無表情地紳士樣,只伸手,毫不留情地落下黑子。
慕昭:“……”
他從來湘城的那一天開始,就沒贏過面前這小孩。
紀衡從廚房出來看見了,拍拍姜鶴的肩膀,“別欺負客人,”然後又看著一臉懷疑人生的慕昭,“他就這樣,小寧他們都下不過,你別想太多。”
姜鶴這小孩,除了白蘞跟姜附離,沒人能治得了他。
吃完飯後,慕以檸幾人要回江京。
慕家還有一大批事,慕以檸不能留太久。
紀家人送他們去青水街,上車之後,樓管家才開口,“任小姐的父母,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實際上,任晚萱回家後,慕以檸跟樓管家對她的好感度不高,樓管家一開始也不喜歡沈清的,但這接近一年的相處,沈清雖市儈,但性情卻真。
任晚萱完全不一樣,她看不起沈清紀衡,又崇尚上流社會。
驕傲自負。
與紀衡白蘞他們的性格相差很大,這倆人多少都是有點內斂的氣質。
樓管家原以為她多少帶點父母的性格,今天一見,又覺得奇怪。
幾人說著話,卻發現慕昭十分沉默。
“慕昭少爺,您怎麼了?”駕駛座的小杰發現副駕駛的少爺今天有點不對勁。
樓管家跟慕以檸聽到,都向副駕駛看過去。
“啊……”慕昭低頭在看五子棋陣法,後視鏡裡綠化帶從眼前飄過,他回過神,“沒什麼。”
只是作為江大的一名學生,他多少有點受打擊。
飛機上。
白蘞跟江大的一群學生坐在一起,這次參加夏令營的不僅有大一新生,還有大二大三,以及部分研究生與博士生。
加起來接近五十人的大隊。
飛機上除了旅客外,大半都是江大的學生。
白蘞跟許知月還有另外一個大三的學姐坐在同一排,許知月向來社恐,白蘞就坐在中間,讓許知月坐裡面。
學姐叫時若蘭,是這群學生裡,為所不多的女生。
“你本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時若蘭顯然早就聽說過白蘞,一看到她就笑,“這次就我們幾個女生,孟主任讓我多照應照應伱倆。學妹,我去過夏令營,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好你們,有什麼問題儘管來問我。”
飛機上不冷,白蘞穿著的是白色對襟上衣,下面是黑金馬面,懶散靠著椅背,眉眼垂著,睫毛在她眼瞼投下溫和的陰影,“謝謝學姐。”
她放下桌板,將電腦放拿出來放在上面。
開啟。
“哎,學妹,你知道這次帶我們去夏令營的老師,除了孟主任還有誰嗎?”時若蘭跟白蘞說了幾句夏令營的事,然後神秘兮兮地低頭。
孟主任是這次負責帶隊的老師。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