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慕振東的辦公室。
慕振東抬手,屏退身邊的秘書,往老闆椅上靠了靠,神色意外,“你是說她一定要為個外人追究到底了?”
“這事就交給警察處理,”慕以檸按著太陽穴,提建議,“阿蘞他們對傷者很看重,這事你別摻和了。”
慕以檸掌管商業這麼多年,雖然沒出什麼大成績,但也沒出過錯。
她這麼說肯定有她自己的考量。
聽她這麼說,慕振東摸出自己的煙,點燃,思考好半晌。
“我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計較,但晚萱這次不能有事,”約十分鐘後,慕振東將煙摁在菸灰缸,站起拿外套,“她還在樓下等我。”
慕振東是生意人,習慣性評估風險與得益。
紀邵軍上次突顯的人脈確實可觀,但過去半年多,白蘞自那之後就沒什麼太大表現,慕振東也沒見過她幾次。
慕振東甚至不知道,白蘞他們跟陳永坤還有沒有來往。
反而任晚萱抓得住時機,成功打入名媛圈,朋友圈處處曬合照。
是很虛榮,但效果也明顯。
就比如這次,她利用關係找到餘家人,成功與國外的礦產管理層接觸。
任晚萱是認認真真把自己當成慕家人的,戶口本上的姓氏也改了,反而白蘞根本不當自己是慕家人。
樓下。
任晚萱昨晚在得到夏雲的保證後,一點也不慌了。
規規矩矩等慕振東下樓。
慕振東向她委婉轉達了慕以檸態度,等同於軟站邊白蘞。
任晚萱坐在後面,微微抿唇,半晌後開口,“叔叔,我們今天是去見餘小姐跟他師兄的朋友,那位先生手裡有一批資源。”
慕振東坐直,臉上看得出驚喜:“大喜事啊!我去通知董事會……”
有材料就有資格向上申請重工研究所。
在江京,誰也不知道那位餘小姐還有這個人脈。
“叔叔,”任晚萱抿了抿唇,遲疑片刻,“這事就不要刻意通知姑姑了吧。”
很明顯,她是想要把慕以檸撇到外面。
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受委屈了有情緒很正常,慕振東預設她的做法,也沒反對。
慕以檸不參與更方便他全權接手。
任晚萱帶著慕振東去吃飯地點,與人談得很愉快。
吃完飯剛出來,就看到車子兩邊停著的警車。
為首的警員確認任晚萱的身份,冷酷地向她展示逮捕令,“任晚萱,請跟我們走一趟。”
遲雲岱的動作快,已經收集完一部分證據,上訴到法院了。
法院一批准,今天就不是拘留令了,而是逮捕令。
任晚萱再次被抓到拘留所。
這次準確來說,是“逮捕”,逮捕令一出來,就意味著基本上要判刑。
任謙跟任家薇徹底坐不住。
電話打給紀紹榮催他回來,又匆匆來找紀衡。
兩人都深知白蘞的脾氣,尤其是任謙,早就領教到白蘞那一身硬骨頭,在湘城帶著好幾個同學考到江大,他就知道白蘞不簡單。
有時候也羨慕紀衡有這麼一個外孫女。
錚錚傲骨。
“這事兒我沒法跟阿蘞說,”有姜附離提前提醒,紀衡也算不上糊塗,他垂眸給大煙點火,語氣沉悶,“就交給警察定奪吧,是不是故意的,警察會查清楚的。”
他把任家薇給他的支票放到桌上,推給任家薇。
“她是你親孫女啊!”任謙不敢置信地站起來,“你難道真這麼狠心,要眼睜睜看著你親孫女呆在看守所?”
白蘞按著密碼進來。
她今天穿著白色運動衣,挾裹著一身冷意從外面進來,她目光沉沉地看著大廳裡面的兩人,墨染的眸子落在任家薇身上。
沒說話,但一身沉斂的氣勢,擔任湘城管理多年的任謙都感受到她無形的壓力,停下來。
大廳陷入寂靜。
白蘞關上門,一步一步走進,垂眸看桌子上的支票。
伸手,拿起。
500w的票額,好大的手筆。
“車上的監控你沒看嗎?”白蘞沒管任謙,只看任家薇,“任晚萱是不是故意的你不清楚?”
“我……”任家薇張嘴,喉嚨卻啞,正是跟任謙都看到了,他們才如此慌張。
若真的只是一起普通車禍,她跟任謙哪裡會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