蘞見胡悅也沒事,抽出另一邊的耳機,遞給她。
胡悅心裡想著周文慶的事,沒什麼心情聽歌。
不過白蘞遞給她,她也有接過來,隨意地塞到耳朵裡。
胡悅現在已經不怎麼追星了,她比起其他人雖然“水”了點,但讀研期間時間依舊很碎片化,聽歌、追劇的時間都很少。
耳機裡的音樂,是一段她沒聽過的古典音樂聲。
很美的旋律。
光是聽著音樂,策馬江湖,快意恩仇後退隱江湖的纏綿悱惻。
胡悅沒學過音樂,音感也一般,分不太清,就偏頭詢問白蘞,“這是什麼樂器,好好聽。”
她一時間耳朵裡只有音樂。
暫時忘記了實驗室剛發生的一件大事。
“箜篌、簫、揚琴、胡琴,”白蘞蔥白的指尖點著桌子,偏頭慢慢跟胡悅說話,“後面還有一段古箏獨奏。”
這些樂器胡悅都聽說過,但都不知道它們的音色。
胡悅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音樂跟音質,她詢問白蘞這首歌的名字。
歌什麼名字,白蘞也不知道。
這是簡院長跟她作完《樹上開花》的曲子之後,有感而發後續合作的新歌,詞白蘞還沒填,白蘞也不知道。
她雙手環胸,懶懶靠著椅子後背,偏頭,“師姐,你聽完有什麼想法嗎?”
“聽完想扁舟遠洋,”胡悅輕嘆,她向來佛系,學術被叫過去湊人頭也開心,因為可以吃到茶歇,此時卻難得有些傷感,“明年不知道大師兄能不能畢業。”
胡悅來讀研之後,才發現做學術也不是那麼純粹的。
一旦牽扯上利益關係,什麼都變得很複雜。
“會的。”白蘞在旁邊開口。
對面,丁問洋大呼小叫蘞姐,他電壓拉得不對,跟唐銘產生了分歧。
白蘞過去看看。
身後,胡悅見白蘞到最後也沒說歌名,看她站在丁問洋身邊幫他測驗資料,也就沒打擾她,開啟某狗聽歌識……
識、識不出來?
胡悅盯著app,然後送上兩分評分。
石門區,懸康藥店。
兩個店面,來預約針灸跟排隊針灸的人很多。
許文堯下午很早就到了,雪純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針包,樣子沒有在酒吧那樣的明媚,只是一雙眼睛依舊媚,頭髮全都紮起來了。
“我跟老師學得時間不長,你確定要我來?”她抽出一根泛著銀芒的銀針。
許文堯很是文雅,他手裡還拿著一份全是外文的論文,脫下黑色大衣坐在對面,示意她直接扎不用管他。
雪純沒再說話,利落地幫他扎完針。
她用的是左手。
落完針,她收拾針包去後面幫人抓藥,蹲在角落裡玩遊戲的小五適時抬頭,“他怎麼知道你在這兒的?奇怪。”
雪純的訊息在青龍酒吧向來不會公開。
雪純拉開抽屜,從裡面抓出幾錢白芷,“江大的學生,酒吧幾個服務員夠他套話的。”
就許文堯跟白蘞那樣的,隨隨便便轉幾個彎兒,就能打聽到自己想要的訊息,賣了別人別人還要幫他們數錢。
小五沒上過幾天學,似懂非懂。
雪純看他一眼,“你年後,也去上學吧。”
“我才不,”小五連忙站起來,去後面幫人卸貨,反抗道:“我這麼大了跟一群初中生在一起學習,也太有損我五爺的一世英名了。”
他找介面溜到後面卸貨,又想起來,也沒聽雪純上過學,就感覺她很厲害。
會算賬,也會藝術,還有調酒。
何醫生都說她學習針灸很快,說考個證就能考。
小五搬到一半,就接到電話。
進來嚴肅地看向雪純,“收拾一下回酒吧,老闆過來了!”
他們的頂頭大boss,王又鋒。
別說小五,連毛坤都畏懼他,雪純連忙放下手邊的事,讓何志偉幫忙看看許文堯的情況。
許文堯看著她,問了一句,“你很缺錢嗎?”
“得給老闆賺錢,”雪純拿起自己的棉襖,回頭看她一眼,“不過錢這個東西,誰又不喜歡呢?”
她離開。
許文堯要提前拔針,他算是白蘞的哥哥,何志偉聽小五說過,對許文堯也十分客氣。
他拔完針開車回許家。
在客廳裡逗了會兒許思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