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些事等外面那群狼群被清剿後再去考慮也不遲,畢竟我總不能因為尚未發生的可能,而放棄當下唯一的生路吧?不過,二公子突然說這些,”他看著宴離淮,“難不成是想幫我出個招去對付世子嗎?”
宴離淮沒有在意他話裡的譏諷,微笑著說:“畢竟是能讓宴知洲吃虧的事,如果你能活著走出這裡的話,我倒是很願意幫你這個忙——但你應該也不需要別人為你出謀劃策吧,你不是早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嗎?”
屋外殘風還在“噼啪”敲打著窗沿,遠方狼群焦躁的嗥叫回蕩在滿天紛飛的塵沙裡。
陳召冷靜地抬眼,半隱在袖袍下手指微微蜷起,卻又在下一刻止住了按壓傷口的衝動。
在那緊繃的氣氛裡,宴離淮慢悠悠地掃了圈周圍的屍體,緩緩地說:“……你策劃了這一系列所謂的‘推翻棋局’的計策。所以,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一個人如果被另一個人拋來的無法拒絕的‘好處’所吸引,究竟會變得多麼瘋狂和‘忠心’。”
說到這,宴離淮目光轉向陳召,那雙瞳孔在月光下顯得淺淡,就像黑夜裡盯住獵物的毒蛇。
他抬起手,兩指向外輕輕一掃,做了個推棋的動作,說:“而在這場角逐裡,最毫無保留地獻出‘忠心’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被推下棋盤的棄子。”
——砰!
餘陵猛然轉頭。
他看到陳召僵硬地倒在地上,頸側的毒針在昏暗中閃過一道冷光。
他驚恐地後退了半步,背抵著冰冷的牆壁。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更多舉動,緊接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卷著空氣衝擊著鼻腔,就像是令人窒息的毒霧。
他下意識死死捂住嘴,眼睛因無端的恐懼而大張著,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