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吧?”
陳召發出一聲不置可否的冷笑,說:“二公子難道忘了嗎,在我被你們關在那間鬼密室裡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可是要用狼毒和你們同歸於盡。”
“當然,”宴離淮微笑著回答,“你在最開始的確想過尋死。雖然幸運的是,掌握秘密的最關鍵的兩個人都在你的身邊。但很可惜,壞訊息是,你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極其陌生、且近乎是與世隔絕的環境裡。”
“而比這更棘手的是,在你還沒來得及查清自己的處境時,你身邊的其中一人……”他回想了一下,接著說:“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師弟’,他因為太過於害怕自己真的會死在那裡,開始吵鬧著要用秘密換取生機。”
“……如果我們把那些事都告訴他們,或許他們就會放我們離開。”
“不,我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師兄,”
青年忽然停止了踱步,轉身一把按住陳召的胳膊,焦急地說:“我們乾脆告訴他們吧,只要說了,說不定我們還能離開這裡……”
“離開?”陳召平靜地打斷他,“你以為這裡是官衙嗎?只要你認個罪待幾天,就能安然無恙地放你離開?”
“可……”
陳召沒掃開那雙按住他胳膊的手,只淡淡地道:“就算我們不在,他們也依舊能活下去。”他頓了頓,然後補充了句:“我們也能活下去。”
青年沉默了一瞬,從鼻腔裡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冷笑,緊接著那笑聲越來越響,像是聽到了什麼荒唐的笑話一般,他低聲問:“……活下去?”
“——你管那叫活下去?難道我們是什麼傳教徒嗎!”他指著一面牆磚,喝道:“那種虛無縹緲的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為什麼所有人都信了那種話?少掌門就是因為信了那種鬼話,才會做出那麼荒謬的事……”
他驟然轉頭看向餘陵,“師兄,你與我一起長大,難道你也信那種事嗎?你信嗎?啊?”
餘陵看著青年蒼白的面孔,“師弟,你冷靜點……”
“媽的,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青年重重搓了把臉,抬頭看著陳召,說:“……客棧老闆為什麼會來抓我們?師兄你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還有,還有外面那些怪物為什麼會圍在這裡?所有莫名其妙的事都撞在一起了,師兄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陳召看著他手腕上的傷口,沒有說話。
“……算了,我也沒指望你能說什麼。”
青年放開了陳召,又再次搓了把臉,走向一側牆邊,低聲說:“但我不信那些話,我只認這輩子。我現在就去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他們,無論如何,總比坐在這裡等死要好……”
“……如果就這麼放任他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話,不只是會影響到我,甚至還會讓整個計劃功虧一簣。”一片沉寂裡,陳召聲音平穩地說:“在那種情況下,我並沒有太多選擇,不是嗎?”
宴離淮點了點頭,“而狼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