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間,遠處又一聲狼嗥傳來,葉星指尖猝然一頓,偏頭看向窗欞上逐漸凝固的血跡。
——還有人。
按照沙塵逐漸減弱,和窗上鮮血凝固的時間來粗略推測的話,他們自打進入這棟樓以來,應該也快過去小半個時辰了,但這期間除了他們以外,再沒有任何人趕到主樓,甚至連那些廝殺、慘叫聲都未曾出現在這附近。
陳曄和沈之明他們怎麼可能會被幾個身中狼毒的人拖延那麼久的時間?
一股莫名緊迫的焦慮在壓抑的昏暗中悄然蔓延,葉星握刀的手略微收緊,剛要起身去開窗,卻聽這時一聲輕笑響起:
“……那真是可惜了。”
陳召仍站在密室裡,俊朗的面容在燭光下牽動起些許笑意,他抬指點了點自己的額角,語調裡完全沒有任何身處敗局的焦躁:“我這顆腦袋裡偏偏裝著你最需要的東西……雖然不知道你做這些謀劃到底是不是為了報復世子,但你如果殺了我,恐怕你的那些計劃就要因此功虧一簣了吧。”
葉星收回思緒,不動聲色靠回在桌邊,看了宴離淮一眼。
“……啊,最需要的東西。”宴離淮彷彿才恍然想起什麼,從衣襟抽出一沓類似布團的東西,隨手往前一扔,“你說的是這個嗎?”
“布團”無聲滾動幾圈,恰巧停在頭顱旁邊,屋內光線昏暗,又沾了血,遠距離下根本看不清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陳召看了那血團一眼,隨後才邁步走出密室,單膝跪下,伸出的手倏然停頓在半空。
葉星輕輕眯起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陳召。
下一瞬,陳召神色如常地撿起沾血的人皮,彷彿早已預料到了這東西總有一天會被發現:“……我還以為這東西已經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