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刻意夾雜在住客之間,幾乎不殺無關緊要的人,甚至沒派多少人去找北漠商隊。他們的目標好像只有守衛。”
“因為住客是他們最完美的擋箭牌。”梵塵扯下腰間勾爪,“守衛是唯一知道這件事前因後果的人,他們故意把我們全部引到這裡,然後趁亂針對我們,無非是想打得我們措手不及,無暇思考這其中的端倪。”
瘦乾兒不解道:“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阻止我們去追龍潭的人嗎?但是客樓已經成功引燃了,龍潭的人去那裡有什麼用……”
一個荒謬的猜想自腦中突然浮現,瘦乾兒頓感一股寒意直衝脊背,連帶著頭皮都一陣發麻。他看著梵塵,聲音有些難以察覺地發顫:“難道……”
“假設這場變故是一盤棋的話,那麼這眼下棟樓裡的所有人都不過是被丟出棋局、用來掩人耳目的棄子。真正的棋盤並不在這裡。”
梵塵冷冷道:“我們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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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將計就計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沾血的屏風被重傷的男子撞倒在地,機關轉動的聲響轉瞬被刺耳的刀劍聲淹沒。宴離淮側身避開迎面劈來的刀鋒,在對方長刀陷進衣櫃的瞬間,彎刀換至左手,自下至上從住客腹腔挑進心臟。
住客在剎那間甚至能聽到刀鋒割骨的詭異輕響,他咬緊牙關,當即棄刀,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抽出袖中刀片,直逼宴離淮側頸。
宴離淮略微歪頭,手中彎刀猛然抽出,鮮血如流水般順著傷口大股噴湧,將地上的帷幔染得深紅。住客揮在半空的手彷彿斷了線的木偶,脫力劃出一道弧度後,跟著主人頹然後退,撞翻了身後的小几。
宴離淮用指腹擦了下側頸傷口,偏頭對葉星微笑著道:“這幫人故意藏在人群裡等著我們轉動機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既做了試探門路的蟬,又想做收割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