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離淮理所當然地說:“而現在,你是唯一一個能有機會走出這裡,找機會殺了宴知洲的人。所以,為了報仇,我只能……”
他緩緩勾起嘴角,話鋒一轉:“真奇怪。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一定會把秘寶給你?”
葉星微挑起眉。
“你看,”宴離淮偏過頭,看向窗外,“以宴知洲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無法用琴音代替‘骨’去操控狼群屠城。所以,只要他拿不到秘寶,他的計劃就永遠也不會成功。”
“不覺得很命運弄人嗎?”宴離淮微微一笑,“看來,從我拿到秘寶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完成復仇了。我說過,只要宴知洲會死,即便不是我親手殺死的也可以。這個捅刀的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狼群,又或者,是那些接到報官的官兵。”
“所以,”他輕飄飄地說:“我也可以和陳召一樣,當一個想要推翻棋局的無賴稚兒。”
葉星微按手中彎刀,“你應該不會想著要和我同歸於盡吧?”
“不……不,我當然不會殺了你。”宴離淮收緊衣領,毫不在意傷口的血肉再次被刀刃劃攪,他貼近她的嘴角,語氣堪稱溫和地說:“等你走投無路的那天,我們會再次見面。”
“……又或者,我反過來去幫世子。”葉星就著這個姿勢,輕聲說:“反正那個秘寶就在密室裡,不是嗎?這座客棧加上外面的訓練者,應該還有兩百多人,用他們的命一個一個去試,總有試完所有陷阱的一天。”
宴離淮笑容斂去了些。
“要知道,我可沒什麼報仇的打算,”葉星說:“自由對我當然重要。而像個被幽禁的鬼魂一樣永無止境地在客棧裡廝殺、重生,可不算是什麼自由。”
樓內的喊殺聲逐漸逼近。兩人在那昏暗朦朧的月影裡靜靜注視著對方,彷彿要透過對方的瞳孔,挖出對方腦袋裡真正的想法。
“……開個玩笑而已。”片刻後,宴離淮倏地鬆開葉星的衣領,親暱地說:“我怎麼會捨得把我們葉星推進地獄呢。”
“我要的條件很簡單。”他雙手隨意撐在身體兩側,若無其事地望下掃了一眼,說:“……吻我,直到我的身體滿意為止。”
葉星並沒有動。
“你當然不敢這麼做。如果外面有人發覺你和我的關係,又或者……”
他的視線越過葉星,朝遠處的陳召看去,“如果讓他發現你和一個剛捅了對方一刀的人親